“嗯。”
此刻,宣昭终于放松了下来,她不是出现了幻觉,也不是程潇见她快死了施舍救了她,她安全了。
宣昭抬手拽住沈袭予的衣袖,“谢谢你,谢谢你。”
沈袭予嗯了声,她的感谢他收下了,这样他们之间就不存在什么乱七八糟的恩情了。
两人谁也没再主动说话,沈袭予任由宣昭抓着自己,半晌后,胸口处的病服被眼泪浸湿,热度透过皮肤直抵心脏,除了疼他感受不到任何其他的东西。
外面走廊传来吆喝声,宣昭退开吸了吸鼻子道歉,“对不起。”
“怎么了?”沈袭予扶着她在床边坐好。
“我连累你了。”
沈袭予转身去倒水,闻言他摇了摇头,很快反应过来她看不见,于是柔声安慰,“你和我之间不存在连累一说。”
宣昭微侧着脑袋,她抿了抿唇问,“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你浑身是伤得好好养着,现在你醒了,我打算给你……”
宣昭接过他递到手边的水杯,顺便截住他的话茬,“我在说你。”
沈袭予一怔,笑了下回答,言语间满是被关怀后的开心,“你怎么知道?”
“我闻到了你身上的药味。”宣昭喝了口水,不热不冷,温度刚好。
“原来如此。”
“因为救我受的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