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江心棠想了想,又出声:“我猜她会生气地离开。”
汪嬷嬷有些顾虑:“那她会不会出府说你不孝?”
江心棠摇摇头:“不会,她若说我不孝,那她以后还怎么靠着我,到处拿好处?所以啊,她会到处说我孝顺,不过明眼人不会相信的。”
汪嬷嬷把事情重新理一遍,不由得在心里惊叹王妃聪明极了,当即就按照江心棠的话,让小丫鬟把阮氏请进来,她热情接待。
没有看到江心棠,阮氏有些不悦,问:“王妃在哪儿?”
汪嬷嬷恭敬答:“真是不巧,这几日天气转冷,王妃受了凉,在卧房养病,怕过了病气给夫人,所以让老妇来招待夫人。”
“受了凉?”
“是。”
“受凉而已,也不是什么大病,怕什么病气,我去看看。”
旁人说这话,可能是关心女儿,阮氏明显是嫌弃江心棠娇贵。
汪嬷嬷虽然不像香蕊那样心里眼里都是王妃,但和江心棠相处的这些日子,她早就臣服于江心棠的聪慧和贴心,已经认定王妃这个主子。
看到阮氏这般模样,她心头十分不悦,长年在宫里待着的端庄郑重仪态不由得摆出来:“夫人,我们王爷向来疼惜王妃,老奴说怕过了病气给他人是客套话,实际上是王爷不想他人打扰到王妃。”
阮氏一下被汪嬷嬷的气势镇住,她到底不敢得罪锐王府的人,赔笑着:“我这也是关心她啊。”
“夫人不必挂心,我们会尽心伺候。”
阮氏来这儿,就是见江心棠的,现在无论如何都见不到,她待在这里能干什么呢?
最后和汪嬷嬷干巴巴地聊了几句,就要告辞。
汪嬷嬷面无表情:“夫人,老妇手上正好有活,就不送了。”
最后一个小丫鬟送阮氏出锐王府。
阮氏面上不显,一上宣平侯府的轿子,就开始破口大骂江心棠没良心、不知好歹。
可是碰到其他府的贵女贵女,又如江心棠所说的那样,她到处说江心棠孝顺。
不过其他人已经知道她在锐王府碰壁,私下里都说宣平侯府不厚道。
阮氏面子上过不去,非得要从江心棠那里找回来,便三番两次去锐王府找江心棠。
结果江心棠要么生病,要么在忙,要么不在府上,她次次都闷着一肚火气回到宣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