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捶胸顿足虎将奔马 天地两别禅师驾风

遗梦南国 章双城 3687 字 10天前

“禀殿下,城外敌军已退!”

“撤退了?”

鄱阳王和冯巨基握着长刀,急忙奔向了城墙。

只见刚才在城外的大队人马确实掉头走了,走的还虽急但阵型未乱。

“报!”

“报殿下,东门和北门外敌军已经退兵。”

“看来是那支奇兵奏效了!”

“冯将军,速速整军,转守为攻,不要让剩余敌军逃脱了!”

“末将领命!”

没一会儿,城内的守军皆聚集在了内城的城墙上。

淳于堰正拼杀的起劲儿,只觉得守军是越杀越多,而自己身边的将士却越打越少。

“淳于兄,你可听到鸣金了?”

“未曾听到。”

李苗二人勒住缰绳,心中有些不安。

淳于堰怕的更邪乎,愣在原地像是丢了魂儿一般。

“我军既已进城,为何不见大队人马?”

“会不会是那傅竖言用了奸计?”

“淳于兄稍安,傅将军虽与我们意见不和,但还不至于如此。”

李苗定了定,朝内城的大门望着。

此时,南军士卒已经站满了四周的城墙。

“既然大军未至,我们还是先行出城再说!”

“也罢!出去再找他算账!”

淳于堰说着,打马便要走。

“贼子休走!”

只听得冯巨基大喝一声,张开了手中的长弓。

“李兄小心!”

淳于堰口中叫喊着,手底下却伸出长刀猛地戳了一下李

苗的坐骑。

那匹红马本能的缩了下身子,就把李苗挡在了淳于堰的身旁。

紧接着,李苗“哎呀”一声,右肩鲜血喷涌。

“快走!”

如此,淳于堰拉着李苗,落荒而逃。

冯巨基亲领轻骑一千人,追出了南门。

却说那淳于堰和李苗刚刚出城,惊魂未定,只见门外远处有一小将拱手作礼。

“二位将军快走,我来垫后!”

二人只顾着逃命,哪里还管的了是谁这么不怕死了。

于是淳于堰远远的拱手示意,牵着李苗的马,一溜烟儿

的功夫便跑进了树林。

冯巨基刚要追击,却被那小将的一队重骑拦住了去路。

“你主帅已逃,还不束手就擒!”

冯巨基大声叫道!

只见那小将咧嘴笑了笑。

“我父亲临战怯逃,回去亦是死罪!”

“我身为傅家长子,断不会步他后尘!”

“将士们,前面就是冯巨基,乃南军主帅!”

“斩其首级者,大都督有赏!”

冯巨基定睛再看,小将身后是‘傅’字大旗,看来这小

子果真是傅竖言的儿子了!

言罢,傅子和率领五百重骑,执枪冲来!

冯巨基便命令将士们列好阵型防御。

一声令下,五百重骑冲过了千人军阵。

傅子和背靠南门,朝两侧望了望,虽说队伍里少了些骑兵。但他冯巨基那千人阵也被冲破了。

如此冲了两三遭,傅子和的重骑还剩下三百余人,而冯巨基的步骑却被冲的乱成一团,这样下去可不是好事。

傅子和最后冲了一遭,再次回到树林前,望着冯巨基撇嘴笑了笑。

“我观冯氏小儿,不过如此!”

“将军,二位特使既已走,我们还是撤军吧!”

“若南军士卒过来支援,恐怕我们就无路可退了!”

一个裨将拱手劝道。

傅子和稍稍想了想,自己的父亲既是临阵脱逃,那么回

小主,

朝后定会被处罚,而自己掩护特使撤退有功,那么傅家的爵

位必会由自己继承!

打小就看不上自己的老子,面对如此破城良机却落荒而

走,看来傅家几代英明,还得由自己传承才最合适了!

如此一想,身边这个将士所言的确有些道理。

于是傅子和调转马头,冲进了树林不说。

此时的冯巨基已派人到城内调来了援军,再次追了出

去。

树林南侧的河边,一小股人马盔甲破烂,朝着冯巨基这

边缓缓靠近。

“将军,那是安成王郢州刺史大旗!”

冯巨基定了定,确实是一面黑底鹿首旗,只是旗面被烧

坏了几个洞。

待那领头的士卒走近,冯巨基是大吃一惊。

“青云?”

“真是你!”

冯巨基急忙下马,只见易琼满身满脸都是血迹,眼睛里也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

“末将......参见冯将军!”

“青云快快请起!”

易琼被冯巨基这一扶,腰间那个滴血的布袋跟着掉了下

来。

“冯将军,我们斩杀了一个索虏将军!”

萧敬则抓着一面朱色大旗,递了过来。

冯巨基打开战旗,只见那旗上是一个‘傅’字。

而那头颅便是刚才逃走的傅子和。

“青云勇武,真乃赵子龙转世也!”

冯巨基激动的拍着易琼的肩膀,只见易琼微微笑了笑,

紧接着两眼迷离,倒了下去。

“青云?”

“青云!”

“快,速速回城!”

钟山开善寺北墙外,皇帝携一众大臣朝着前面深深施

礼。

萧辰跟在队伍里,来之前听说是一位高僧圆寂,陛下亲

自过来祭奠。

连皇帝都亲自来了,看来这位大师身份了得。

队伍前方,是一座一丈多长的石碑,半躺在一口葬坑旁

边。

萧辰睁大那双一百多度的近视眼,只隐约的看见上面刻

着几个大字:圣僧宝志墓志

又有一大片碑文,皆以金箔修饰。

碑文内容大致如下:

法师自说姓朱,名宝志,其生缘乘梓,莫能知之。旧

朝故特进吴人张绪、兴皇寺僧释法义,并见法师於旧朝初,

出入锺山,往来都邑,年可五六十岁,未知其异也。两朝之交,稍显灵迹,被发徒跣,负杖挟镜,或徵索酒肴,或数日不食,豫言未兆,悬识他心,一时之中,分身四处。天间十四年,即化於华林门之佛堂。先是,忽移寺之金刚像,出置户外,语僧众云:菩萨当去。尔後旬日,无疾而殒,忱舟之痛,有切皇心,殡葬资须,事丰供厚,望方坟而陨涕,瞻白帐而拊心,爰诏有司,式刊景行,辞曰:

欲化毗城,金粟降灵。猗欤大士,权迹帝京。绪胄莫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