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和子民皆我南国根基,诸位所言,朕定会慎重考虑,今日朝议便到此吧!”
“臣等恭送陛下!”
众人跪地行礼。
如此,喜儿扶着皇帝走出了内朝。
头顶虽暖阳高照,可肩舆底下却裹挟着阵阵冷风。
“早春蚀阳暖,裘袍畏庭寒......”
皇帝不由得唱出一句短诗。
“陛下,咱们要回明正堂吗?”
喜儿听出了皇帝心思,低声问了句。
“罢了,起驾南阁。”
“是!”
萧辰自己走出内朝,放眼望去也是漫无目的。
说成是因为嬛儿要做和亲公主也好,还是自己的建议没受到采用也罢,毕竟这些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事情,虽然算不上一心为了南国,但终究是不愧对自己了。
“郎君留步。”
身后有人轻声唤道。
萧辰回过头,原来是徐修仁和一位年轻人。
“徐令有礼了。”
萧辰低头拱手。
“郎君在朝堂之上所言,我再三思量,实乃兵出奇计也。”
“不过朝中人心尚未聚拢,有相左之言亦在情理之中,还望郎君莫要在意啊。”
“呵呵呵,徐令不必宽慰我了。”
“既然是谏言,总有不同意见,这个我懂。”
“对了,我来引荐一下。”
“这位是中书郎刘孝孺。”
“这位就是你所仰慕那位萧侍郎。”
“萧侍郎盛名远扬,孝孺钦佩不已。我们虽同朝为官,但一直没有机会结识,今得徐令引荐,乃孝孺三生之幸也!”
刘孝儒朝着萧辰深深作揖。
萧辰见那位年轻人年岁和自己差不多,长相却比自己清朗了许多。
这倒是没处说理了,早在萧辰上大学的时候,长相就是三十多岁,可入学年龄才十八,这么多年下来,也习惯了。
“哦,不敢不敢。”
萧辰搀了搀刘孝儒的胳膊。
“萧某身无尺寸之功,只是生了一张肆无忌惮的嘴,让刘郎君见笑了。”
“呵呵呵,侍郎就不要谦虚了。”
徐修仁拍了拍他的肩膀。
“郎君若不嫌弃,今日与我等同饮一杯如何?”
“哦?这不像你啊,堂堂中书令,怎么还有吃酒闲谈的喜好了!”
“哎!郎君莫要打趣我了。”
“萧侍郎有所不知,周舍人近日已恢复了许多。”
刘孝儒接过话茬。
“今日徐令代周舍人请侍郎到其府上做客,以谢搭救之情。”
“哦,哈哈哈,原来如此啊。还别说,自从我回到京都,还没去探望过开逸兄呢。”
“呵呵呵,侍郎客气了,既如此,我们就一同前去吧。”
“请!”
“请。”
话说刘孝儒称之为府宅的地方在清明门和清溪桥的中间位置,是旧朝一个郎官留下的老房子。整体规制倒是很符合周开逸的身份,就是太老旧了,连门头也没有,要不是徐修仁带路,其他人根本找不到这地方。
一个老者开门相迎,拱手后引路。
院子里有一棵大榕树,两侧各有厢房两间,看上去旧了些,但外表很是干净整洁。
说话间周开逸从正堂里出来迎接,远远的低头拱手。
“开逸未能远迎,还请几位见谅。”
“开逸兄客气了。”
“恢复的怎么样?”
萧辰上前执手问道。
“来时路上萧郎君还说,近日没来探望你,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啊。”
徐修仁在一旁笑着说。
“哪里哪里,若不是郎君出手相救,恐怕我周开逸就没有今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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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这是哪的话,新政还没完成,要是没有你开逸兄,还不得把徐令给累坏了啊,呵呵呵。”
此时,屋里跟出来两个人。
朝徐修仁和萧辰低头拱手。
“在下谢扬言。”
“刘嗣芳。”
“见过二位上官。”
“哦!这位我见过,是臧廷尉的搭档,刘嗣芳刘廷尉对吧。”
“萧侍郎好记性,正是在下。”
“那这位是?”
“此乃太子殿前中庶子谢扬言。”
“都是青年才俊,萧某失敬了。”
萧辰低头拱手。
“呵呵呵,来,诸位快请进吧。”
周开逸扬手示意。
进了内堂,周开逸欲拉着萧辰和徐修仁坐到主位,萧辰见状再三推脱,最终坐在了堂下的右侧。又与谢扬言拉扯了一番,最后挨着谢扬言坐在了第二个位子上。
如此,徐修仁于左侧第一位,谢扬言于右侧第一位,其余人顺次列座。
“今日请徐令和萧郎君前来,一是为了表达开逸心中感激之情,二来郎君也看到了。”
“这几位都是开逸好友。”
“我等同朝为官,但这几位迟迟未能结识郎君,他们早就说让我引荐,这不,借此机会,我便擅自做主了。”
“还请郎君莫要见怪啊。”
“哎,开逸兄这是哪里的话。”
“自从我入朝以来,多有坎坷。”
“都说朋友多了路好走,今日有幸能与各位相识,是我萧辰的福气。”
“今日我借开逸兄的酒,敬大家一杯!”
萧辰说着,端起了陶碗。
“郎君......”
周开逸开口想要拦住,可萧辰已经一饮而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