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叶枫应声走了过去。

他跟着警察走进一间调解室。

余小树坐在椅子上，头上缠着纱布，嘴角也破了皮。

对面坐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正是吴大贵，他也挂了彩，鼻青脸肿的。

警察指着两人，"这事儿属于民事纠纷，我们建议你们私下调解。"

余小树一听就急了，"凭什么私了？他非礼我朋友，就这么算了？"

吴大贵也不甘示弱，"什么非礼？她是我女朋友！"

"你胡说！谁是你女朋友！"李婷婷在一旁反驳。

"你们都给我安静！"警察猛地一拍桌子，"再吵就都拘留！"

警察转向余小树，"你说说，你为什么打人？"

叶枫见状，赶紧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递给警察，"警官，您消消气，这事儿是我们不对，给您添麻烦了。"

警察接过烟，语气缓和了些，"叫家属来是让你们交罚款和赔偿医疗费的，明白吗？"

叶枫点点头，"明白，我们接受处罚。"

警察离开后，调解室里只剩下叶枫、余小树、李婷婷和吴大贵四人。

吴大贵揉着肿胀的脸，斜睨着余小树，嘴角勾起讥讽的笑。

“哟，余小树，当年你爸在我肉摊上买肉，还差我五块钱呢，什么时候还啊？”吴大贵阴阳怪气地说。

余小树脸色一沉。

他父亲早年病逝，家境贫寒，这无疑是在他伤口上撒盐。

李婷婷见状，赶紧打圆场，“吴大哥，这事儿就算了吧，你看小树也受伤了……”

“算了？我被打成这样，一句算了就完事了？”吴大贵冷哼一声，“五万块医药费，少一分都不行！”

“五万？你怎么不去抢！”余小树猛地站了起来，怒视着吴大贵。

好多普通员工一个月的收入也才几千块，五万块对他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吴大贵冷笑一声，“没钱？没钱就别学人家英雄救美啊！告诉你，我这伤要是好不了，你就别想开你的网约车了！”

余小树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开网约车是他唯一的收入来源，他不能丢了这份工作。

他紧紧攥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