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女子温柔拍了拍常溪的肩膀,再次以过来人的口吻安慰她,“小溪,别害羞嘛,清姨是过来人,我理解的。”
“...清姨,你别说了。”常溪迫不得已垂下眼眸,声音羞涩道。
慕容清怕自己再说下去会逗弄得过火,她摇着自己手中的团扇道,“好好好,清姨不说了。”
说罢,慕容清移开自己的目光朝四周的景致看去。
常溪慢慢轻抬起头,她伸手扶着自己那颗乱跳的小心脏,口中轻喘着气,眼神也向四处张望,免得又被慕容清捉住打趣。
这间亭子虽地处僻静之地,但四周的景致还是不错的。
薛酌是习武之人,方才二人之间所有的对话全部一字不落的传入他的耳中。
在他自己看不见的地方,眼底的附着的坚冰化开一些,嘴角悄悄上扬。
哪怕这些话是假的,他听着也高兴。
突然,薛酌听见亭子内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他转身飞快跑到亭子内。
入目就看见常溪正低着头,她拿出手帕擦拭衣服上的水渍,锦绣也拿出手帕帮忙擦去常溪衣服上的茶叶。
地上洒落着已经成了碎片的茶盏,旁边还跪着一名侍女。
瞧着她身上的穿着,应是镇国公府的三等侍女。
紧接着,慕容清便出声诘问,“放肆,国公府的侍女连奉茶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这便是你们国公府的待客之道吗。”
慕容清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可她身为皇室公主,骨子里是与生俱来的尊贵。
哪怕是寻常的一句话,已经能够吓得人心惊胆战。
闻言,那侍女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回道:“请长公主,郡主恕罪,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
常溪看那跪在地上的侍女年纪不大,有心替她说话,“清姨,我没事的,不过是一件衣服,我重新换一件干净的便是。”
慕容清看出常溪的意思,也就不再追责。
然后,那名侍女为了将功补过,由她领着常溪去客人更衣的房间。
到了门口,常溪便打发锦绣去拿放在马车上的备用衣裙。
而那名侍女则负责守在房间外,免得有人误闯。
只是常溪才进入这间屋子没一会儿,她就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