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一次木叶的忍者再来,再次提出相同的要求,野良是不是就要走了?

长门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有种独特的涩感。

按理说,只是六天不足以产生真正的依赖。

所谓不舍也不会是真实的。

最多也就是对现在生活的不舍罢了。

长门觉得,应该是有的。

无论是依赖还是不舍。

那都是对一般人的论调,可现在不是一般情况,他们也绝对不是一般人。

他有,一定是有的。

就算是三人之中最少的。

有些问题,应当是像他这种人来问的。

语言是神奇的。

总是有人会对语言的力量抱有不切实际的想象。

就比如说现在

长门很清楚自己的两个同伴现在不说话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只要不问,只要不说,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这是错误的,这是人在绝望之中,选择出的错误决定。

祈祷是积极的,那么现在他们的选择就是和积极祈祷相对的消极。

于是长门开口了。

“你要离开我们了吗?野良哥哥。”

或者说,野良本就不是应该留在这里的人。

“你想象不出,自己留在这里的样子对吗?”

长门还在说。他一直是个怯懦的孩子,没有什么主见,也少有自己做决定的时候。

方才被“愤怒”支配之时,也是生命中少有的异常。

可现在,是不一样的。

长门觉得不一样,在这时,他必须要开口了。

也算是刚才做了错事的弥补。

他听见边上女孩的抽噎声,看见白眼少年用指腹揩去女孩眼角的泪水。

以及对方犹豫之后,缓缓的点头。

宁次确实想象不出自己留在这里的样子。

相反,他很快就要离开。

无论是任务成功还是任务失败,等待宁次的结局都只有一个。

他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也不会长久的待在此处。

边上的三个孩子,都有自己的打算。

小南是和他生活在一起最久的,也是最接近亲人的存在。

三人之中,说到分别最难接受的必定是小南。

四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对于还是小女孩的小南来说,几乎可以概括自己一整个生命。

但是女孩总是会长大的,等走到他们应该相遇的时间,这四年也不过就是一个片段。

虽然稍微长了些,但也只是一个片段。

在之后的生活中,小南毫无疑问还会收获许许多多给片段。

比这四年幸福的,印象深刻的,也不会没有。

而弥彦,就更简单了。

这孩子应当是个能成事的。

可能连弥彦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对宁次的不舍中,学不到忍术,无法变强的的部分占了主体。

之后还会有更强大,更好的老师来教习弥彦忍术的--就在不远的之后。

再者只剩下长门--六天,短短六天。

所谓吊桥效应只要不继续发展,睡几次觉醒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轮回眼,也有自来也大人来教习。

“我们是同伴啊。”

宁次低声说给三个孩子听。

“就算分开了,也还是同伴。”

曾经不知道谁说给宁次的无聊话术,现在却意外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