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就在那里,维持着属于自己的日常。

只是没有遇见自己,才是更好选则吧!

先前自己对抱着我爱罗的宁次说过的话,鼬是一点都用不在自己身上。

不能去打扰。

和叛忍扯上关系,是绝对不行的。

但是另外那个不一样--他已经和叛忍扯上关系了。

不想这些伤心事了...

宇智波鼬直觉要是让弟弟发现自己在这么重要的时候走神,不管自己会不会真的死,那把刀一定会过来抹脖子。

没什么悬念的程度。

“哼...”

鼬冷哼一声,准备故技重施。

“我愚蠢的...”

“我愚蠢的哥哥啊!”

走哥哥的路,让哥哥无路可走。

...?

“他死了,所以你也死了,对吗?”

宇智波鼬的一生,可能只有了结自己的时候,是自由的。

他不是笼中之鸟,却胜似笼中之鸟。

只是无人将其束缚在笼子里,是鸟儿自己,为自己做出了笼子。

那是巢穴,也是笼子。

是用亲人和责任作为原材料,一点点做出来的,坚不可摧却摇摇欲坠的笼子。

他原先是不能这么简简单单就死了的。

他还有很多很多要做的事情。

佐助还没有强大到可以自己在乱世中活下来。

他还没有找到,属于生命的答案。

可是...

这些好像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别误会,这不是殉情。

“我本来就没有几年好活的了。”

宇智波鼬摆摆手,没有再去想自己被佐助抢了词这件事。

“这副身体早就到了极限。”

他只是在说明--已经死去的人,终究是死了。

责任已经被拿下来一次,再放上去就有些不切实际了。

“我还有眼睛...你为什么不...”

只要抢走他的眼睛,鼬就可以活下来。

就像他最开始说的那样。

可是...

佐助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鼬的眼睛,被当作礼物一样送到了自己面前。

“佐助,十六岁生日快乐。”

眼睛在这里,眼睛的主人在那里就不用多说了。

这是一个绝对快乐不起来的生日。

他找不到,自己应该去哪里了。

忍者十六岁就可以举办成人礼了,十六到二十,这是一个极为宽泛的时间范围。

鼬是迫不及待的。

佐助想,要是上面写的是,祝自己二十岁生日快乐,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我从来,就没有想要杀死你。”

“哥哥。”

迟到了十年的话语,最终还是被少年说了出来。

“我只是,想要被你认可...”

“想要,和你一起...”

鼬白色的瞳孔缩在一起,似乎没有想到佐助会说出这样的话。

少年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可还么等鼬做出回应,便感觉身体轻飘飘的。

秽土转生之术被解除了...

是谁?

转头看去,却只见边上满脸茫然的带土。

别的秽土体似乎...还在被维持?

“哥哥!哥哥!”

他看见自己愚蠢的弟弟哭的满脸通红。

确实由衷的释然。

“就连我这种怨灵,都能成佛呢...”

男人逐渐在分解成纸片的手指轻轻点在佐助额头。

“下次吧,佐助。”

换来的,是少年孩提般的哭声。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