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次!再来一次!琳!”

纲手多少喝了几口酒,连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黏黏糊糊。

“琳...?”

只是少女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怎么了?”

纲手听见唾沫咽下的咕嘟声,看见少女掩藏在阴影之中的眉眼。

“纲手大人,我也是医疗忍者...”

“虽然尚且不成熟...”

琳似乎下定了决心:“但也自以为有些眼力,这并不是质疑您,我只是想要请教一二。”

“是关于那家伙的事情吧。”

灰白色的酒壶被纲手随手抓起,但怎么倒都流不出来一滴液体。

“宁次哥的身体状态,怎么都不像是能出门的样子。”

不如说是,这辈子都别想出门。

注定要缠绵病榻。

“无论是心肺功能,还是其它指标,都完全算不上是...”

“像快死了的,对吗?”

“这没什么奇怪的。”

琳面露不解,边上的斑竟然也像纲手一样淡然。

就好像,这是公认的事实。

“他和我们不一样。”

斑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来一瓶酒,满脸嫌弃的丢给纲手。

“比起生死,对于他来说还有更重要的。”

所以就算那天咳血,伤口裂开,斑爷爷也只是象征性的惩罚了一下带土。

只过了几天,又准许带土陪着宁次出去了。

“外面的空气都可能要了他的命...”琳的声音不知不觉中带上哽咽“斑爷爷,您之前都知道对吗?”

空气会杀人,怎么听都是无稽之谈。

但是这是事实。

琳知道,纲手知道,而斑也知道。

“他和我们不一样。”

斑还是重复着最开始的一句。

“他和我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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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琳问出为什么,斑却再次重复着。

而这第三遍,是丢了骨头的第三遍。

它轻飘飘的,仿佛这世间无一物能将其留住。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琳的眼神坚定而热烈。

“因为有他我才活下来。”

“我知道。”

“琳,你先冷静一点...”

豆大的泪珠不要钱,一个接一个滑落,连琳的眼眶都变得通红。

纲手无措的从身边掏出纸巾,笨拙的在琳脸上擦拭。

“你说的,我都知道。”

“他救了你不假,正是因为如此...”

“我们才要放他出去。”

这是琳第一次看见斑喝酒。

他向来是滴酒不沾,还会带着嫌弃的把纲手丢到别的房间散味道。

可现在,半透明的酒液像水一样滑入斑的口腔中。

“他不会死。”

“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只要能动,他们就不应该成为宁次的阻力。

为了他好,是最自以为是的关爱。

毫无疑问,斑是自负的

他自负到,认为宁次绝不可能伤害到他--虽然事实如此。

既然宁次想要去做,那便帮衬着便是。

“我们都不了解他。”

“你,纲手,还有我。”

“以及更多,我们没见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