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飞日斩眉头紧锁,心中确实默默舒了一口气:“我们当然不会坐以待毙,这还轮不到你来说。”
“再者,团藏和大蛇丸有无勾结,又如何你说了算的。自来也啊自来也,从儿时开始我便教导你祸从口出,这些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他深吸一口气,和身体一同步入垂暮之年 的脑子飞快的运作着:上次见面之后,便是不欢而散。若是自己记忆没有出错,这孩子该是接了护卫大名的任务。
作为传说中的三忍,又是火影的亲传弟子,自来也去做护卫当是给足了大名面子。
这时能找到自己面前,莫不是...
大名和此事也有勾结。
那会议中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句句离不开大名也不奇怪了。
“孺子不可教也啊!”
他似乎被学生气的连话都说不明白了:“团藏是二代目扉间大人钦点的,其忠心昭昭可见!这些年对木叶做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你这话说的要是叫他听见了,该是如何心寒啊!”
猿飞日斩言之凿凿,句句恳切,就好像在会议时冷眼甩了志村团藏,将宇智波旧事重提的不是他一样。
“你我多说无益,还不如早些回去休息,或是在村周边巡视一二,说不定能发现些线索。”
撂下这一句,猿飞日斩便踩着落日余晖匆匆离去了。
纲手转头看向老师离开的方向,一时间竟被太阳的光线射得有些睁不开眼睛。
不管是身边的自来也,还是眼前的老师,都让女人感到陌生。
“回去吧。”
她拍了拍自来也的肩膀:“大名大人该是要等急了,答应晚上陪他们泡温泉的可是你自己。”
“快去吧。”
“摇摆不定也不是办法,现在,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纲手对自来也的认识还停留在那个二十几岁,正义感爆棚的白发青年。
路见不平一声吼,吼完落入女澡堂。
写着小黄文,唱着只有本人听得懂的歌,那年的笨蛋现今也闯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最不屑于口舌之争,明争暗斗的他,今日却能做到如此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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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摆不定的究竟是自来也,还是自己呢?
女人低下头去,不知何时那双手已血肉模糊。
指甲撬开皮肉,将其中的怯懦和迷茫翻出,混杂着血腥气弥漫在纲手鼻腔之中。
这种程度的伤口,就算是放着不管,也很快就会痊愈。
但...痊愈之后呢?
她突然不是很想继续往下思考了。
少年纯白色的眸子没来由的闯入女人脑海,莫名的,她就是想到了日向宁次。
那双眼睛总是带着深不见底的悲伤和化不开的疲惫。
现在的自己,又是否能够稍微理解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