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眼神他从很多人那里看见过--这些人毫不例外,都是为了死去而活着。
用自己的死亡,达成某种目的。
这听起来和鼬有点相似,但实则全然不同。
宇智波鼬自认为没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而像日向宁次这种,却是恰恰相反。
以至于让人分不清他是更想将事情做成些,还是更想死些。
“但至少他还活着。”
“他该是想活的,至少...”
屏幕中的日向宁次是这样的。给自己找一个活下去的借口,然后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只有这样才能勉强接受自己的渺小和无能为力。
“那时候还是想活着的。”
鼬越是说,就越是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勇气。他曾几何时,也有过这般相同的一段时间。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那样的痛苦不只是身体上的,还有肉体上的。
“但是...”
宇智波鼬托腮,想到了点什么,他黑着一张脸重复道:“直人...”
这个名字,他总是觉得在哪里听说过。
“这个人有问题?”
宇智波鼬眼睛中带着点迷茫,他向来是过目不忘。
不是记不清直人是谁,只是抱着侥幸心理祈祷,自己听说过的直人和眼前的分家族人并非同一位。
不想变成加害者。
不想被讨厌。
宁次坐在屋子里,手上缠着纱布,桌面上除了被捅得一塌糊涂的木叶标志,还有一堆文件。
木叶的忍者学校是不能住校的。
就算是到了上学的年纪,他不能从这里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