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间，陈嬷嬷不知怎的想起了慕柔。

她对待下人很友好，一开始就是看重这点，陈嬷嬷才跟了慕柔并认她做了主子……

陈嬷嬷回忆得太入迷，以至于一个婢女朝她吐口水，她都没留意到。

但这一幕却被身后刚来的老夫人碰了个正着。

“你们都在干什么！”

只听老夫人咆哮般地对几人道。

她的吼叫声也拉回了陈嬷嬷的思绪。

甚至，陈嬷嬷在听见老夫人的声音后，她的身子还不自觉地抖动了两下。

几人看见老夫人，魂都快被吓出来了，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老夫人怎么会回来得这么早？

而且走路竟没有声音？

这是她们心中的疑惑。

老夫人没有说话，她冷冷地哼了一声。

而后转身朝着陈嬷嬷走去。

“陈嬷嬷跟了老身这么多年，岂能是你们这些低贱之人能比的？”

老夫人边说边把地上的陈嬷嬷扶起来。

几人听见老夫人的话，头又往下低了低。

老夫人接着说：

“老身警告你们！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别越位！否则担心自己的脑袋不保！”

几个婢女被吓得连连点头。

陈嬷嬷看着几人离去的身影，她又怎会不知老夫人刚刚的话是说给她听的。

老夫人还想告诉陈嬷嬷。

你的命掌握在老身的手里，老身让你光荣你就光荣；

老身让你做个卑贱的下人，你就老老实实地做个下人，别整天想一些不该想的事情。

待小丫鬟下去后。

老夫人一脸慈祥地拉起陈嬷嬷的手并开口道：

“放心，你跟了老身这么多年，老身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老夫人这话太假了。

这是说给陈嬷嬷听，这要是说给洛千歌听，定会被毫不留情地拆穿。

听见老夫人的话，陈嬷嬷向后退了一步。

而后朝老夫人拜了拜。

老夫人这才满意地笑了。

陈玉，你活了大半辈子了，你得好好想想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究竟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

不该逃避的事情你肯定逃避不了，何不直接去面对它……

陈嬷嬷此时脑子里很乱，但她始终坚信断然不可再违背自己的内心了。

多年以前的一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