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有温暖，是来自他的问候。他亲了亲她的手背，又紧紧地握在手里。

“但我还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有知道了才能做好万全准备。你明白吗？”

顾曼晴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网上沸沸扬扬的就是她和贾正彬从酒店房间出来的照片。不用过多的赘述，自有网友们会脑补清洁。

贾正彬是什么人，但凡有冲浪习惯的人都知道。

他旗下的海阳集团曾也风靡一时，不过三年前他被爆出挪用公款、职务侵占等多条罪责。东窗事发后，他昔日骚扰、猥亵公司多名女员工的事情也被相继曝光。大概因为害怕，在警方正式逮捕之前，于自己的豪宅中轻生了结。

“这件事说来话长。”顾曼晴开启话题。

沈聿修在她身边坐下：“我听你说。”

她似是迟疑很久，才缓缓说道：“那时候，我还在正宇集团……”

这话说来长，其实也不长。但若说短，也并不短。

那时候，顾曼晴还在秦霄公司，他们有一个项目是和海阳集团有往来。

事情的起因，是当时公司安排她和另一个女孩去交接。可当时她临时有事，就换了一个男生一起。但当天，只有那个男生回来。

后来，他们才从他口中得知。那贾正彬同意项目进度，不过要和女生单独签项目书。他知道其中有问题，也想竭力阻止。但却被强行拖了出去，挨了一顿打。

再后来，他们也见到那女孩。人是回来了，可问她什么，她都不说。项目没有签下，她也离职了，听说回去后精神就有些不对了。

秦霄那时就是个热血青年，知道其中原委后自然不肯就此罢休。他想揭露贾正彬的面貌，他也需要一个人帮他。

顾曼晴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同意他的提议。她后来想了想，大概是因为他们去女孩家里慰问时，见到那模样让她实在不忍。

可其实，她也挣扎过，害怕过。如果自己也变成这样，那又当如何。

不过，她还是跟着秦霄去了。

“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我竟然……会跟他去。”顾曼晴看着眸色沉沉的男人，他的眉头始终蹙着，就没有松开过。

“沈聿修，我没有吃亏。”

“秦霄他这个人其实还是靠谱的……而且因为事情发生过，所以我们也做好准备的。当时，他都带了记者朋友在外面等了……”

她的话，一字一字落在他的心里。

沈聿修抬眸：“以后，不许再做这些危险的事情了。”他顿了顿，轻声道，“你吃没吃亏，我还会不知道吗？你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