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妙仪。”沈聿修往前走了一步,“我跟你说过很多次,那个人不是我。我从来,没有说过这些。”
“不可能!”蒋妙仪只觉浑身发颤,“二十岁那年生日……”
“你的二十岁生日,是岳川特意从美国飞来陪你的。那天,我根本不在。”
沈聿修的话,就像焦雷劈在她的心上。
蒋妙仪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又看了看一旁的杜岳川。
“够了,老沈,不要说了。”
“岳川,事情到今天,还有什么不能说。她因为这句话已经魔怔了,可我从来不是她所想要的依靠。她所想的那个人,是你。”
蒋妙仪退了一步,挨着窗户站着。
她感觉身体有些被抽空,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觉得那个人是沈聿修。
这么多年来,她其实并没有得到蒋家人的认可。不过都是对外,有蒋家女儿的身份。她的生日,更是从未有人问过。
她过的,是那位长姐的生日。而她自己的生日,却从未有过。
那天,她犯了病,煎熬时就想着一了百了。可在她陷入绝境时,有个声音告诉她,会一直陪着她,不会丢下她。她一直觉得,那个人是沈聿修。
“不会的,怎么会……”
杜岳川不忍蒋妙仪如此为难:“妙仪……我……”
“不要说了,我想安静一下。”蒋妙仪只觉胸口如大石压着,让她喘不出气,“药,我的药呢!”
她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药,焦躁之下,将桌上的杯子狠狠地摔碎在地。在杯子落地的瞬间,玻璃碎开,房间也跟着安静下来。
门开了,轻轻合上。
杜岳川从外面看着蜷缩在角落的蒋妙仪,忍不住狠狠地砸在墙上。
“我应该早点知道的,也该早点……”
“我也早就跟你说过。”
是啊。杜岳川沉默了,是他不够勇敢,像个懦夫。
沈聿修看了眼手机,接起电话。
“大外甥,曼曼呢?没有跟你一起吗?”
是陈映书的声音。
“嗯。”
“奇怪,她的手机怎么一直没有人接?”
沈聿修顿觉心神不宁,不等陈映书把话说完就挂断电话,径直往外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