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洁静静地站在衣架旁,冷眼审视着自己的那身白大褂,“章蔚岚,我无法想象,如果你的经历复刻在我自己身上,我又如何坚强地面对这一切。或许正如严菲菲说的那样,你可以被打倒,但总会一次次地爬起来,出现在最需要你的地方。”
“因为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剥夺一个人已经失去的东西有用吗?”章蔚岚苦笑着,示意骆瀚海可以启航了。
望着周围的景色往复自上而下地变化着,她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我们比大众掌握了更多的知识,尤其是我们的知识蕴含着改变世界的力量。”
“我明白自己必须扛起更大的责任,起码要走在大众的前面……而不是率先比其他人先坠入深渊。昨晚我梦到他们了,我的父母。他们为我骄傲,所有人都为我骄傲。”
“是吗,”白可洁将白大褂披在身上,“我继承了父母的一切,并且已经走得比他们更远了。他们都说我们很像,可现在看来,你比我强了不止一丁半点。”
她轻轻地抚平身上的褶皱,“昨天的事情我都看在了眼里,甚至一度对此感到失望。谢谢你,让我坚定了自己的道路。祝你顺利,章蔚岚。”
挂断电话后,章蔚岚重重地叹了口气。
“蔚岚,你一口气说了好多话。”骆瀚海从驾驶舱回过头来,“感觉好些了吗?”
“好些了,心里憋着气,总得通过说话来发泄发泄。好啦,专心我们的进度,咱们早上不是达成共识了吗,昨天的事情以后都别再提了。”
章蔚岚坐在副驾驶上,眼神却被骆瀚海猩红的手背下意识吸引了过去。
“话虽然这么说,”他释然地笑笑,“可是蔚岚,昨晚我们你梦到了叔叔阿姨,我也梦到了奶奶,这是巧合吗?”
“兴许真的有在天之灵,在一直注视着我们呢。”
“你想说科学的尽头是玄学吗?”章蔚岚思考着,还是摇了摇头笑道,“这些问题,后人会替我们解答的。但如果说有或者没有,我宁愿相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