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霖猛地抬头看向那个人影,翻身跳下马,几步冲上去,将人从玄凤怀里夺过,抱在怀里。
果然是他的十三。
三个月不见,他的十三更瘦了。
形销骨立,面色惨白,一双唇看不到一点儿血色。
九霖几乎是哆嗦着握住他的手腕,手指扣上他的脉搏。
还好,还有脉搏,纵然微弱,可人还活着!
他的手颤抖着撩开覆在季十三额头上的乱发,忽然打横将人抱起来,就要往回走。
“少将军,您还要去巡防!”云鹞出声提醒。
九霖脚步一顿,犹豫了片刻,将怀里的人往云鹞面前一送:“带他回我的房间,找吴先生来给他好好看看,务必把人救回来!”
云鹞将季十三接到怀里,点头应下:“属下记住了。”
九霖看着云鹞怀里孱弱地几乎感觉不到呼吸的人,心头刀割一样。
但也只是犹豫了片刻,他又带着玄凤他们上马,策马往边境而去。
他是柱国军的少将军,是北疆的未来。
巡边事关重大,一个疏忽就是烽烟再起,边民遭祸。
他做不出因私废公那种不负责任的事。
等到他带着人巡防归来,已是日落西山。
九霖去向父亲交了任务,汇报了巡防情况,便匆匆赶回房中。
云鹞抱着自己的剑站在九霖房门外。
一看九霖过来,他站直了身子:“爷。”
“嗯,十三怎么样?”
九霖隔着门往里望了一眼,焦急地问。
“吴先生说,没什么大事,只是长期饥困交乏,身体过于虚弱导致地晕厥。已经给他喂过米汤和药了,这个好说,慢慢调理即可。不过吴先生说,他心肺受损,比较麻烦。”
云鹞也往里看了一眼,接着说道:“吴先生说,应该是大悲所致。十三他,可能遭逢了什么大变故。”
“嗯?”
九霖愣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你这一天辛苦了,去休息吧。”
“是。”
云鹞答应一声,不再多说,行礼退下。
九霖看他离开,推门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