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默说起这个,夜枭便想起了今天在牢中见到的人,一时有些失神。
“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季默看他只是拿着筷子,也不吭声,有些诧异:“不会是肉疼,吃不下了吧?”
他笑着打趣。
“说什么呢,这顿饭一两银子都不用,我就那么小气啊?”
夜枭闻言笑了笑,放下筷子:“季默,我可能知道了点儿事情。”
“什么事情?”
季默也搁下筷子看他:“皇上的?”
“嗯。”
夜枭叹了口气:“皇上,要么和相思门有仇,要么是相思门出来的。”
他说着,又给两人倒了酒,自己看着酒杯道:“我看皇上的身法路数,后者可能性更大。”
“就不能两者兼而有之?”
季默这次倒是很淡定了。
他看着夜枭,想了想,夹了筷子鲈鱼放在他的碗里:“上次你劝我,只要皇上不是外头有人还藕断丝连,大将军就不会在意。那我这次也劝你一句,只要大将军不介意,皇上就不在意。”
“我看他俩现在的样子,像是都说开了,你还操什么心。”
“过去这种东西,除非无人提及。”
夜枭端着酒杯发呆:“你走了以后,皇上让我去京兆府提了个人。”
“谁啊?”季默看他这么严肃,也敛了笑意问道。
“昔年江湖中有个玉面罗刹,你听说过吗?”
夜枭放下酒杯问。
“多久的事儿了啊,春写意在江湖上混的风生水起的时候,我还是个孩子呢。”
季默抬眼看了夜枭一眼:“你去提了他?当年相思门在江湖上掀起了多大的风浪,他居然没死?”
“没死的恐怕不止他,主子大概也算一个。”
夜枭将酒喝了,又倒了一杯:“我今日见到那人,总觉得他和主子有几分像,也不是说模样,就是那种见人三分笑的气质,你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