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延下意识闭上眼,急促的呼吸出卖了他假意镇定的心。
“你这里还有一颗痣。”白济泰的手指点了点他眼皮上的那颗小痣,声音愈发喑哑。
他低沉的声音在白知延耳边响起,宛如平地惊雷般在他脑中炸裂,因为他突然想起不久前他被送到学校医务室时,那时他因为发烧脑子变得晕乎乎的,但他还留有意识,迷迷糊糊时他感觉到有人碰了他的眼睛,就像今天白济泰这样。
他知道是徐时元。
感受到了他的出神,白济泰的手慢慢按住他的眼眶,疼的白知延痛呼出声。
他刚平复下去的躁动又再次涌上心头。
“我就在你面前居然还能走神,你在想什么?”
“跟你有什么关系。”
白知延从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意识到这点后白济泰几乎气的发狂,他认为白知延就是在默认刚才的提问。
“我看你是不想要这只眼睛了。”
“你要干什么?”白知延感受到他的动作皱起眉毛开始挣扎。
白济泰反问他,“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反正白知延也从来没有回答过他的问题,这次就让他体验一下得不到回应的滋味。
他看着白知延正被自己按住闭上的一只眼睛,对着上面的那颗小痣慢慢压下去,白知延第一次感受到眼球被挤压的疼痛,眼泪也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簌簌滚落。
见他眼睛被压的红肿,白济泰稍稍抬手让他缓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