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延,你来了。”
白知延走到病床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面无表情的看着徐时元。
徐时元挤出一个微笑,试图打破尴尬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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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看起来咳咳——很丑吧?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与你见面,不过你能来看我,我真的很开心……”
他的体力似乎是不足以支撑他一次性说出这么多话,每说出一句话就要喘一会。
“我真的知道错了,知延,我、我求求你,求求你给我一个赎罪的、的机会。”
即便是他从高台摔落,要面临着可能断手断脚粉身碎骨的情况,也依旧没忘记现在要摆出悲惨痛苦的模样来博人同情。
他总是知道要用什么方法可以将自身有利的条件利用到收益最大化。
只是他用错了对象。
对方不是别人,是被他曾以暴力压迫以死亡威胁,是上一世埋藏着血海深仇的白知延。
是最恨不得他去死的白知延。
所以白知延现在仍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他演戏。
“我知道你因为之前的事情肯定很讨厌我,可是我真的……”
徐时元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一滴泪似落未落,坚韧又可怜的模样很容易让人心疼,可白知延看了心中只有数不清的厌烦,心想他不去演戏都可惜了。
“真的不能没有你,知延,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这种话白知延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他没有理会徐时元“真情实感”的发言,压下不耐烦的心情说了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
“徐时元,你为什么会从高架上摔下来?我听工人说你当时在伸手抓什么。”
白知延的突然发问明显让徐时元一愣,他看了看白知延此时的表情,发现对方根本没有把刚才自己卖惨说的那些话听进去。
他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轻轻点头,“我确实想抓什么,我那时看到了一只深色的蝴蝶,就像一朵花一样。”
说到这里他一顿,再响起时声音有些发闷,“也像你一样。”
这个回答确实让白知延有些惊讶,不过他很快压下了不自然的神色,而是十分认真的对徐时元说:“是你出现幻觉了徐时元,现在是二月,哪来的蝴蝶。”
“幻觉?”
徐时元怔愣了一瞬,随后大声反驳,“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是幻觉!”
白知延没有理会他的暴动,坐在他面前平静的看着他脸色因为情绪的起伏而逐渐变红。
意识到自己的失控后徐时元慢慢压下躁动,他想伸手去抓白知延的手,可是自己的手还被包扎着,只能微微侧身靠近白知延。
“知延我、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可能都不会相信,可是这次我真的、真的没有撒谎。”
他只露出一只眼睛,这只眼睛里蕴含的东西太多,死死盯着白知延的双眼,宛如一只嗜血的兽。
白知延在想如果他那只眼睛也可以露出来分担他的情绪,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灼人。
“在我坠落前,我清楚的感觉到有人推了我一把。”
“我这次受伤不是意外。”
“知延,有人想让我死。”
他每说一句白知延的眉头就紧缩一分,因为他实在想不到谁会做出这种事来害他。
“是你自己仇家太多了吧。”
这是白知延最后得出的结论。
“不,知延,你知道是谁的。”
徐时元的眼睛仍然紧盯着他,似乎是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亦或是要从他身上硬生生剜下一块肉。
“无论要害你的人是谁对我来说都无所谓。”白知延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我今天本来就是因为阿姨拜托我才回来的,现在也见过你了,我该走了。”
“知延不要,你别走!”
徐时元硬是撑起残破不堪的身体拉住了即将转身离去的白知延。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