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喜不喜欢浅色?我织了一条浅色的围巾给你。”
“哥,哥哥,济泰哥……”
梦境中的白知延总会眉开眼笑的对自己说话,喜欢撒娇喜欢缠着他,只喜欢他。
白济泰感觉自己的情况越来越差,有时候会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每当从梦中醒来看到空荡荡的房间时,天堂到地狱的落差感几乎让他窒息。
直到最后一次他像往常那样,喝得酩酊大醉后沉沉睡去。在梦里,他看到白知延哭着扑进他怀里,质问他为什么不去找他。
他的喉咙痛到无以复加,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这时场景忽然转换,他看到年少的自己和白知延一起幸福地生活,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之前的一切过往仿佛都不曾发生过。
可当他试图伸手触摸白知延时,眼前的画面却如同镜子一般破碎消失。
“白知延!”
白济泰惊醒过来,脸上满是泪水。他恍惚的摸着脸上还在流淌不停的眼泪,抬眼时仍然是一片黑暗空荡的房间,他从来没有用哭泣流泪的方式来宣泄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自己已经到达极限了。
也许白济泰永远都学不会用泪水来表达恐惧与痛苦,但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想干什么。
他只是想抓回那只离开了他太久的蝴蝶,他要见他。
长达五年的蛰伏让白济泰现在更加冷厉,死过一次之后,他的眉眼间比起过去多了一份杀伐之气。
与白知延再次相见时他在白知延的眼中他就是一副表面斯文内里早已烂透了的杀人狂魔模样。
他这些年来一直搜查白知延的踪迹,终于在一个月前得知了他的位置和他现在的工作与生活情况。
久别重逢,白济泰特地选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与他相见,希望能是一场不错的再会。
只是白知延似乎并不是像他这么想。
在他清楚的看到白济泰的那张脸时,白知延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冷掉了,在疯狂逆流,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快逃。
阳光下,白济泰朝着白知延缓缓走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他的脸白知延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恐惧。
“好久不见啊,我的好弟弟。”白济泰的声音平静而温柔,却让白知延的心猛地一颤。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死死抓着衣角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白济泰你居然没死,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没死你很失望吗?”他笑着反问。
“当然!”白知延声量猛的提高,“我回到白家后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向上苍保佑有人替天行道,了结你的生命。”
白济泰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发怒,他向前迈了一步,拉近和他的距离。
“怎么还是这样无情呢知延。”
白知延却吓得连连后退,“你别过来!”
“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怕我?”白济泰的眼睛紧盯着他,不禁想起过去他面对自己时的模样,“放你在外面自由了那么久,也该回到我身边了不是吗?”
白济泰伸出右手,试图去抚摸白知延的脸颊,白知延偏过头躲开了他的手。
“你做梦白济泰,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白知延大喊着扬手甩了他一巴掌,白济泰不为所动,只是脸色渐渐变得阴沉,他用力抓住白知延的胳膊压低声音,“这可由不得你。”
说完,他不顾白知延的反抗,强行将他拖进了车里。
他用早已准备好的绳索把人绑好,白知延在车内不断挣扎却无济于事,他恶狠狠地瞪着白济泰,此时心中的怨恨比恐惧更甚。
“五年前的教训还没够,你还想再进监狱吗白济泰!”白知延怒吼道。
白济泰冷笑着,“说来我还得好好谢谢你呢,不然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知道进监狱被关进精神病院会是什么体验。”
他语气阴冷,白知延不敢再说话,害怕他会在车上对他做什么。
车辆飞速行驶,很快便离开了市区,白知延望着窗外,心中愈发不安。
他不知道白济泰会把他带到哪里,也不知道池承勋和白济英知不知道白济泰还没有死,H国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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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座偏僻的别墅前。白济泰下车后,强行将白知延拖拽进了别墅。
走进大厅后白知延被眼前的一切彻底震惊到,这个房子的装修与五年前的白家一模一样,从布局到装饰无一不同。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亲切啊?”
白济泰的声音响起,他看着白知延愣住的脸觉得有趣,解开了他身上的绳索,不容拒绝的拉着他走上二楼。
“这是你的房间,与过去一样。”
白知延被惊到浑身发抖,他就知道白济泰的精神病在精神病院里根本就没有养好。
“你做这些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