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江如吟提笔蘸取朱墨,“额娘是你皇阿玛的妃妾,应当一心只顾你皇阿玛的康健与否便可。”
于是她提笔写下“妾安二字。”
弘暄若有所思。
......
养心殿,
皇帝连日召见大臣颇有些目不暇接,得了江如吟的回信,皇帝“呵呵”一笑,也不放下,只细细摩挲着从自己这流出的信纸。
苏培盛垂首立在一旁,闻声接话道:“还是芳妃娘娘让皇上省心。”
皇帝不答,自顾自道:“这纸上都浸染了永寿宫的熏香,看来她也想了很多啊。”
没有得到皇帝的回应,苏培盛却是不能不说的,“芳妃娘娘一心记挂在皇上身上,怎么不多思啊。”
“说得好。”皇帝放下信,指了指苏培盛,“你长进不少。”
苏培盛陪着笑,哪儿能不长进?皇后是不敢指望了,甄嬛落败,贵妃不理事,可不就剩江如吟了。想到自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崔槿汐,苏培盛心中有些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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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十日是弘暄的生辰,永寿宫一群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给弘暄过了个生辰。
当天,江如吟便得知了一番令她讶然的消息。
“淳贵人怀着八个月的身子救了昕和?她疯了吗?”缚秋惊讶道。
江如吟蹙紧了眉,“我记得去年冬日里淳贵人时常在永寿宫附近晃悠。”
“是啊,有一次脚一崴在永寿宫门前停了下来,要不是温嫔娘娘和恭嫔娘娘恰好经过,只怕还得咱们永寿宫开门接人呢。”锁春附和道。
殿内气氛一滞,心中都有了同一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