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骤然伸出手,紧紧握住她,浑浊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光亮:“可是让我把玉玺给他,我死也不甘心!楚怀止这个暴君,我就算是下地狱也不会放过他!”
交出玉玺,不就相当于自己败了,自己认输了?
徐明月怔怔道:“那些百姓已经没有一战的能力了,楚怀止需要他们表态,父亲,我们已经逃不出去了,就算是为了他们谋一条生路。”
说到这里,徐铸忽然想到了什么,像是抓着最后一根稻草,低声对她道:“对,我是逃不出去了,可你不一样。我把玉玺的下落告诉你,你从中获取他的信任, 只要你活下去,我们就还有最后的希望。”
“我?”徐明月嘴唇颤抖。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真的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跟计谋, 她权衡利弊后觉得此时交出玉玺,一来可以减少此处百姓的反叛,二来也可以让楚怀止相信自己,前途尚未可知,她也仅仅只是想活下去罢了。
良久,她回到了楚怀止的马车。
楚怀止将目光从窗户收回,转头落到她身上:“找到了?”
“我想跟你谈个条件。”
他矜贵地喝了口茶,淡淡道:“你没有资格跟寡人谈条件,就算你不给,大不了以后若是发生动乱,寡人将此处的人全都杀了。”
她目光微微一闪,说道:“不是让你放了父亲,而是……而是我希望给了你之后,你能好好管束此地,不要苛待他们。”
楚怀止目光一顿,重新审视她,在他的目光下,她接着说道:“他们大多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没有参与起义,只是恰好家乡在这里,如今父亲已经被你抓了,他们肯定不会再有动作的,你拿戈王玉玺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只有这个?”
她“嗯”了一声。
楚怀止觉得她傻的透彻,靠在柔软的垫子上,挑眉:“行,寡人答应你。”
她道:“你写圣旨。”
楚怀止:“……”
他笑了两声:“就算寡人以后出尔反尔,你以为圣旨能束缚寡人?”
她有些着急:“那你这就是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