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兴奋,甚至已经开始幻想了:“等以后史书上定然会记录寡人的丰功伟绩!”
还丰功伟绩?能给他正面评价已经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居然痴心妄想!
“……要不然再等几日,静观其变吧,都打了那么久了,不急于一时。”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伏州,一个身穿黑衣的少年冷漠地看着面前的将领。
他目光淡然,像是在看他们,又像是透过他们在看其他东西,白皙的脸庞像是一触即破的瓷娃娃,红色的发带垂下两个金色的小坠,他坐在那,仿佛只是神龛中满是枷锁的神灵,可望不可即。
身旁的男子道:“从今往后,他便是你们新的主子。”
那些人高呼万岁,然而少年却犹如被人抽取了灵魂般,没有任何触动。
因为想要去御驾亲征,楚怀止破天荒主动去上了朝,然而他刚把想法说出来,就遭到了大家一众反对。
动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去了百害而无一利。
战场刀剑无眼,本来大家已经够焦灼的了,还要分出心来保护他,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虽然说皇帝御驾亲征也不一定要追求武功,毕竟皇帝本人往那一坐就够鼓舞军心了。之前的戈城,兵力强盛,他闹着玩也就随他去了。可是现在正是国家危难之时,京城更需要他坐镇。
不过无所谓这些大臣们怎么想,楚怀止道:“你们以为寡人是跟你们商量的吗?寡人是要你们赶快组织军队护送寡人!越华贵越好,寡人偏要那群乱贼吓得魂飞魄散不可。”
众人齐齐跪下,有的人甚至声泪俱下,称就算豁出这条老命也不能任由皇帝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
场面僵持,楚怀止被他们这样揽着一时有些烦了,明明多简单的一件事,搞得自己是个废物一样。
正当他准备下令的时候,跑进来一个太监:
“回皇上!八百里加急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