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欲言又止走了上来,她道:“你们都待在这里。”
“可是您答应过皇上……”
“我很快就回来。”
“那您的腿……”
“也是能走的。”
她咬牙硬撑,而这次,杜因看在眼里,却冷漠的没有扶她。
她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山上走,已经是正午,太阳照的她大汗淋漓,每一步都像是在凌迟。
“杜因,你刚才说错了一句话,我们两个没有从前,也没有以后。”她苦中作乐,指正他话里面的“从今往后”。
杜因没有说话,反问:“你的腿痛不痛。”
“废话,当然痛。”
“可是这样上山的路,我每天都要痛苦地走一次。”
“关我什么事?”又不是她弄断的他的腿。
总不能他救了自己一次,就让自己对他的余生负责吧,这算什么道理。
他目光沉了沉,越发寂寥:“可是你过得却很好。”
“你心理扭曲啊?见不得别人好。”
他没有再说话,这座山并不高,他们只走了一小会就到了那座茅草屋。
徐明月的目光却不在茅屋上,而是凝眸看着自己已经被刮破的新裙子上。
任谁的新衣服被这样弄坏都会不高兴。
“到了。”
他说完,一只干枯瘦削的手搭在门框,老妪冲了过来:“你,你还敢回来,你这个没心肝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