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问真哩迈~~真哩……”
“走走停停不如~定定……”
“凄凄切切说句~谢谢……”
“等~等~不必~等等~”
“等~等~别等~等~”
这首《胡广生》的歌词与眼前情形,何其契合。
许灼罕见地不走调唱上一遍。
前世今生,穿越前后,犹如老天开眼,太阳西起那般……
人生头次唱歌不走调。
唱完他叹息一声,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作为一个重活了一次的人,他又不像那些初次经历这些事的小年轻似的,犹犹豫豫的,反反复复的,来来回回地折磨。
他觉得自己断得挺干净的,只是有人不愿意。
黑暗中,他捏紧拳头,狠下心来。
“你回去吧,别在我这里待着。”
“你我不是那种关系,就不要这样。”
“回头事情传出去对你也不好。”
“你现在离开,我们还能当朋友。”
“走。”
叹息一声。
“求你了,这样又算什么呢?”
“你不要来祸害我了,成么?”
“强扭的瓜,我也知道不甜。”
“请你走好么?别缠着我。”
“我也配不上你……你走啊。”
“回去吧,这里不是你想待的地方。”
许灼的声音从开始的平静到现在的愤怒。
再到接下来的冷漠。
“你这样面对我的时候,心里装着别人,恶心。”
抬手一掌把人推开,抽回手臂,他转身面对墙睡了。
许若谷没有离开,就这么睡着。
直到凌晨三点半,许灼起来她也起来。
两人开了门一起接待的陈文勇和孟钱多等人。
等着分开清理完,许灼推车出去,许若谷便走了。
之后三天,她没有来二十三号。
待处理掉所有货物,回去喂了喂雏鸟——骡子和野鸡这些,许若谷离开前喂过了,现在这里只有野鸡,墙上挂着的也只有刺猬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