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过门槛正要回房，却正巧被赵停女看见。

赵停女叫住她：“你等下！”

方招招转头看向她妈，脸上笑眯眯的，带着一些微微的顺从：

“诶，妈，叫我有什么事吗？”

赵停女脸上带着怀疑：“我早上看见你从老花家推着一个摊子出来，你是不是偷偷卖东西去了？”

方招招眨了眨眼睛，无辜道：“二狗哥他们去卖吃的，叫我去帮忙的。”

赵停女冷笑：“你就给他们打白工？他们生意怎么样？”

方招招：“还可以。”

“他们没分点钱给你？”

“分了几毛钱。他们赚的也不多。”

赵停女倒吸了一口气，瞪大了眼睛：“分给你几毛钱，他们还不赚了好几块？这还不多？钱呢？拿过来！你一个小孩子家家身上放那么多钱干什么？”

方招招脸上露出一个无辜又坦然的笑：“我买了东西吃，用完了。”

赵停女瞪了她一眼，嘴上骂了起来：“你吃屎啊吃！吃到几毛钱！财神都不敢像你这么败家！”

随后她露出一丝狐疑的神色：“你不会在骗我吧？”

方招招做出不服气的表情：“我骗你干什么？你搜呗！我身上就剩下一分钱！”

赵停女也不废话，真的上手搜起来，搜遍全身，果真在方招招的口袋里掏到了一分钱。

她满意一笑：“一分钱也是钱，尚好的嘛，小小年纪就能挣钱了。比你那个死鬼爸强！”

这时她才认真打量起方招招来，枯黄的头发，身体依然细瘦，看上去脸上却也有了点肉，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补丁摞着补丁。

她突然哼了一声，自言自语：“还要儿子？要去死！我生的女儿不比他那个死儿子好？这么小的年纪就会赚钱，以后还差得了？”

目光在方招招身上停留片刻，赵停女又对着方招招和颜悦色起来：

“招招，过年妈给你做一身新衣服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