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的路上，许果问许松：“哥，你去过张蕊蕊那儿吗？”

“嗯。”许松应一声，“前些天去徐家村送货，顺便去看了看她，她在鸿运鞋厂做设计，工作还挺有发展前景的。”

“哥，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许果逼着自家哥哥主动面对，“李默对你的态度怎么样？”

“仇视。”许松苦笑，“那孩子如果不是身体过于虚弱，大概能拿把刀子把我捅了。”

“张蕊蕊对这件事儿是什么看法？”

“她代李默向我道歉，说那孩子年纪小又生着病，性格难免会有些偏激，让我别和他一般见识。”

许果再问：“哥是什么想法儿？”

“她说的有一定道理吧，李和林与张维维被关进去，的确和我有关系，做为他们的孩子，他仇视我是正常情况。

所以，他活着的时候，我不可能正式和张蕊蕊在一起，至于以后.......”许松眸色中闪过迷茫，“妹，我觉得挺迷茫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

“哥，感情的事儿我没法帮你做主，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到底只是因为遗憾和怀念，还是真的想继续和对方在一起。

在一起是让你觉得轻松快乐呢，还是沉重顾虑更多，想明白了，你就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了。”

许果有些心疼的瞄着自家哥哥明显清瘦的脸庞，“你和张维维在一起的时候挺压抑的，现在，看着也没轻松多少。”

这一刹那，她有些后悔当初劝哥哥勇敢一些了。

那个时候她是想着，有些得不到，若是不尝试一下，可能永远会觉得遗憾，那不如，给自己一个不后悔不遗憾的机会。

可现在看来，反倒成了枷锁。

他太实诚，又太有责任感，如果真的和张蕊蕊继续发展下去，哪怕是不爱了，可能也会为了责任和对方在一起。

时间久了，就会成为另一段压垮他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