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觅扁嘴:“他凶巴巴的。”
“你可别冲动行事,那是我亲大哥。”
谢择弈有些哭笑不得,诚然他知道她不是那种恣意妄为的人。
“他凶你,我不高兴。”
桑觅的回答总是那么简单直白。
也总是充斥着,最纯粹的动容。
谢择弈牵着她漫步回小院,徐徐说道:“他们对我没那么坏,甚至称得上很好,只不过许多东西不可细想。”
生恩养恩大于天,正如长兄所言,他的东西都是谢家给他的,身上流着谢家人的血,他没有资格去指责长兄所做的取舍。
兄长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整个谢家。
为了权势筹谋,总会有一些取舍。
谢择弈耿耿于怀的,不是他差点死了,不是谢伯书那么做有什么不可以,只是对这种复杂的取舍感到惶恐。
勇争高位,谋夺利益,没有什么错。
可没有什么错,就一定是对的吗?
对和错,这一切根本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只有觅儿,是世间最笃定的答案。
“总之,我喜欢觅儿,对觅儿来说,我家里的事情可能太复杂了,你其实也不必去了解,觅儿只要有觅儿的样子便够了。”
“噢……”
桑觅顿顿地应声,不由得一阵胡思乱想。
她如今对他这种老掉牙的话,也没以往那么不耐烦了。
甚至会觉得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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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觅饶有趣味,故作不懂地发问:“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