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望京城,她去哪都是如入无人之境。
大理寺哪能轻易查到她身上。
“杀人案,总要找到杀人真凶。”
谢择弈郑重其事地说着。
“噢……”
“将凶手绳之以法,是大胤律令、圣人法条。”
“噢……”
桑觅明白了。
他就是要让手底下的人,重新去查这两个人的死。
桑觅鬼使神差的,撇了撇嘴。
她几乎是不受控制似的,出声反驳谢择弈。
“可是,杀人凶手,就一定是恶吗?”
“这个怡春楼的鱼公鸨母,他们坏心眼,开妓院供男人们享乐也就罢了,说不定,还欺压百姓,兴许,死了倒好。”
“如此一来,凶手反倒是在替天行道。”
一番话说完,桑觅便懊悔不已。
夫为妻纲。
同谢择弈理论杀人之事,实是蠢笨之举。
谢择弈道:“我知道觅儿不喜欢那种烟花之地。”
桑觅低着头,不再敢多言。
若是露了马脚,她只能杀了谢择弈灭口。
谢择弈继续说道:“可杀人凶手,始终是杀人凶手,就算他杀的是恶人,也是杀人,杀人,就应该被抓起来,律令法条的确分不了世间所有善恶,可也容不了,凌驾于律法之上的个人审判,此乃秩序,也是,国泰民安之根基。”
桑觅点了点头:“夫君说的是。”
诚然,她半句话都没听进去。
她只是在想,要不要杀了谢择弈灭口。
谢择弈听她叫夫君,薄唇勾起,他一派轻松地挪着自己的位置,不自觉地靠了过来:“觅儿……”
桑觅顿时浑身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