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这种疯言疯语当真的人,脑子一定进了水。

刑部侍郎桑大人的嫡次女桑觅,且不说她是出了名的愚钝,就瞧着她那副弱柳扶风的小身板、那张白得跟珍珠似的脸蛋,怎可能扛着一个大男人的尸体,还将其投入井中呢?

夫君与父亲公务在身,桑觅常紧随其后,这不就是个长不大的傻瓜?她若是离开谢少卿的时间一长,恐怕都要哭出来。

严禄指控谁不好,非得指控她?

赵宴听着严禄的嚷嚷,面露不耐烦:“胡言乱语的疯子,快押下去,择日处斩!”

司狱立即将还在胡说八道严禄拖了下去。

“狗官——你们这些狗官——”

严禄的骂声渐远,很快消失不见。

呆愣愣坐在椅子里的桑觅有些发懵。

这就结束了?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

桑觅转而抬眸去看谢择弈。

只见谢择弈面色如常,方才似乎都没有听到严禄在嚷嚷什么,半点都没将他对桑觅的当堂指控放在心上。

觉察到桑觅的视线,谢择弈低眉看了过来。

他俊容平静,望向桑觅的眼眸却浅藏柔和。

“还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