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觅退了两步,靠在木窗棂前,左顾右盼,一阵头晕目眩。
谢择弈好像在叫她。
她呆呆地望了过去。
瞧见他胳膊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一个脸上带着血迹的男人,举刀朝着他劈去。
桑觅抿了抿唇,有所回神。
其实不需要有什么妖怪。
小主,
人会杀人。
总是会有人去杀人。
一眨眼,桑觅动了。
细弱苍白的手刺破衣服,穿过了男人腹腔。
方才还能跳动的心口,已被轻而易举地抓破。
滚烫的鲜血,溅到了谢择弈半边脸上。
桑觅没有看他,推开提刀的男人,很快,又是几人杀来,她飞身压在了人高马大壮汉的肩膀上,指刃一穿,刺进了坚硬的头骨。
下一瞬,男人的整个脑袋被扯断。
猛然间,拔出了一节带血的脊骨
桑觅丢开那颗头颅,一个跳跃,利落地又杀了好几个人,惊惧,永远地刻在了他们的脑袋上。
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前一刻的围杀,已成她一个人的屠杀。
这些手持五花八门武器的男人,接连倒下。
杀人,对桑觅来说,如砍瓜切菜。
终于,惨叫声消停,小驿站归于寂静,唯有被困在马厩中的马,嘶鸣不断。温热的血溪,汩汩地流淌在石板上,好几具尸体都四分五裂……
驿站的伙夫,一手拿着一根木棍,一手拨开了掉在他脸上的一条肠子,他看着站在院子中央的桑觅,吓得抖如筛糠,裤裆一片湿淋淋。
“妖……妖怪……!!!”
“你是……妖怪……”
桑觅转头看他,脸上看不出情绪。
这人骂她妖怪,也得杀了才行。
她得灭口……
她不能让桑大人知道这回事。
桑觅上前两步,朝着伙夫,缓缓抬起手。
身后数步远,谢择弈撑着一面血红的土墙,略显吃力地站起:“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