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长她许多,怎就半点耐性都没有?
觅儿生气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谢择弈忍着一身伤痛,好不容易来到了洞口处,无力的腿脚终是再难支撑,一个失力间,整个人便向前栽去,胸口重重地磕在了一块石板上。
这一摔,他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浑身上下的痛感密密麻麻,自四肢百骸汇入心口,仿佛无数看不见的虫子,正在撕咬他的血肉。
直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谢择弈面前。
他猛然间,总算恢复了些许神智。
谢择弈颤巍巍地伸手,抓住了一块泛黄发脏的裙角。
“觅儿……”
“你去哪里了……”
桑觅抱着一捆柴火,低头看着倒在洞口的他。
她一脸的,不明所以:“我去外面,找了点木柴。”
阿姐说的,冬天要注意保暖。
否则,人便容易生病。
桑觅可都记着呢。
谢择弈这大笨蛋伤得不轻,这堆火至少得烧到明日清早才行。
桑觅不懂的是,他好好的,趴在地上了?
她眨了眨眼睛,困惑发问:“你在干嘛呀?”
“我、我没干什么。”
谢择弈一时有些难为情,嘴上如是回着,右手却攥着那块布料不肯撒手。
桑觅将柴火丢到一旁的空地上,腾出两只手将他拖了起来,扶着他回到还算舒适的地方,倚靠着墙壁休息着。
谢择弈坐了下来,眼角余光扫到近在眼前的她,身上的痛感有所缓和,他迟疑着,轻声说道:“我只是,摔了一跤。”
“噢。”
桑觅不以为意地应了一声,松开他便要去干别的,谢择弈忙伸手拉住了她:“你出去捡柴,为何不同我说?”
“……”
桑觅没有回话。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桑觅以为,他不想和她讲话了。
那种难以言喻的心绪,让话本就不多的她,更加沉默了。
桑觅搞不清楚自己的状态。
她犹犹豫豫,转开了话头。
“我去添柴。”
谢择弈还是拉着她的衣裳没有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