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不务正业。
谢择弈或许该承认,自己选择回到望京,多少有些意气用事,直到他有幸认识桑觅,十六岁的小姑娘,将庶妹桑紫玉的玩笑话当了真,她抓着灌木丛里的蚱蜢,懵懵懂懂地往自己嘴里塞。
桑紫玉嘲她是个傻子。
可桑觅吃得很开心。
她嚼巴着蚱蜢,摘花送给桑紫玉。
她说:虫儿好,妹妹也好。
桑紫玉气得打开她的手,嫌弃地跑走。
而,偶然撞见她们的谢择弈,好像十几年的茫然,就此落了地,飘萍生根。
从此以后,他也算有了派系。
不站什么寒门,不站什么士族。
谢择弈的派系,只有觅儿。
他希望,天下太平。
他希望,苍生久安、觅儿无忧。
不知不觉间,谢择弈好像喝了不少的酒。
夜里的风,越来越冷了。
谢风弦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自己游历四方的趣事,平和缓慢,没完没了。
谢择弈兀自沉思着,起身要走。
他想起来了,他有事要办。
谢风弦侧头看他:“你干嘛去?”
谢择弈停步,理了理思绪,随后面无表情地回道:“事以密成,语以泄败。”
“……”
谢风弦怔住。
——
深夜。
刑部侍郎府上,万籁俱寂。
偶有值夜的丫鬟小厮,满脸困倦地提灯走过。
空置的闺房后院花圃中,不少花儿只剩深绿色的枝叶,一些芙蓉花被寒冷的天气冻到枯败,栽在角落里的梅花倒是盛开着,点点花瓣,在黑夜中映射着微弱的光。
漆黑的身影,小心翼翼地忙碌着。
无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