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芒趴在许意怀里，死死的揪住许意的衣角，说出来的话和许意问的问题没什么关系：“你是不是······想和我划清界限。”

他抬头看着许意，眼神很奇怪，许意从来都没有见过，像是一个小孩子，偏执的看着自己唯一一个玩具，生怕它会跑掉一样。

许意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认真的告诉他没有，然后问：“为什么会觉得，我给你钱，就是为了和你划清界限？”

贺芒不说话了。

许意很耐心：“贺芒，告诉我好不好？你如果不说，我会着急的。”

贺芒在她怀里沉默了好久，等许意低头看他的时候，才无奈的发现，贺芒这个小混蛋竟然自己睡着了。

他睡着的时候也没什么安全感，手里仍然攥着许意的衣角，皱着眉头，很不安的样子。

许意没吵醒他，而是把贺芒抱到了床上。

许意没再提过给他钱的事，而是把钱偷偷打到了一个新账户里，时不时的打一点，想着有机会再给贺芒。

不过这个“机会”一直都没等到。

因为每次许意要把卡给贺芒的时候，贺芒都会表现得非常抗拒，被许意逼急了，又一直摇头哽咽的说不要不要。

许意就像个只会惯着孩子的慈母，每次贺芒这样都心疼得不行，干脆把卡收了起来，再也没提过。

大到打钱，小到吃饭，贺芒都没有接受过。

许意后来又认真的考虑过贺芒的心理，发现可能还是因为贺芒没有安全感。

对贺芒来说，他自己是一个很差劲的人，没有什么优点能让许意喜欢，只能通过这种不断付出的方法，才能产生一种“我原来是对许意有用的”这种想法。

而许意对贺芒的付出，却像是一座大山，每次许意对贺芒好，他都会觉得：“自己怎么这么没用，需要许意为他付出这么多。”

而且许意给他钱的时候，他还会很不安的想：“是不是许意嫌弃他了，要用钱来打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