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若鸿冷冷开口:“给你这件衣服,是朕的旨意,怎么,老师要抗旨?”

谢凭风表情僵住了:“什么?”

他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似乎是从未想过卫若鸿会说出这样的话。

“抗旨?”

“陛下,您用抗旨这样的词,来描述罪臣吗?”

他揪住胸口处的衣服,力道逐渐加重,那处就像一朵绽开的昙花,逐渐枯萎凋零。

“陛下竟这样怀疑罪臣吗?”

自己这些日子所有的难过,所有的失望,都在这一刻集中爆发。

“罪臣只是怕自己如果穿上了那件衣服,旁人见了,会说陛下不知礼节,让一个犯谋逆之罪的罪人穿着那样贵重的衣服,陛下却在想,罪臣是不是想要抗旨?”

“原来,原来陛下对罪臣,竟然厌恶至此。”

谢凭风闭上眼,遮住了眼中的痛苦:“那罪臣与陛下的过去呢?过去师生间的一切,就全都不见了吗?”

卫若鸿发誓,自己那句“抗旨”真的只是随口说的,看到让谢凭风难过至此,顿时乱了阵脚。

或许她应该像小时候一样,拉着谢凭风的衣角说老师我错了,可那些无用的帝王自尊,加上自己心中依旧对谢凭风心存芥蒂,让她怎么也开不了口。

她久久不言,谢凭风苦涩的笑了笑:“陛下,罪臣明白了。”

“是罪臣痴心妄想,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