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温庭燕额头包着绷带，右眼被砸的睁都睁不开，却还是善解人意得对她笑笑：“我知道她生气。但她发脾气，是因为我。如果没有我，凌叔叔就不会骂她，她也不会这么生气。”

“更何况，她心里有气，发泄出来也好，不然把气憋在心里，也会憋坏的。”

温庭燕端着菜，又敲了门，门开了，又是一个瓶子被扔出来，在温庭燕脚边碎裂。

温庭燕没躲，只是别过头，怕瓶子碎片会划破自己的脸。

他不怕破相，只是怕凌父看见了，又以此为理由责骂凌漪。

张姨看见这副场景，在楼下直叹气。

但出奇的，凌漪只扔了这一个瓶子，隔着楼层，张姨还能隐隐约约的听见楼上的对话。

“你头怎么了？”

“没关系，不小心受伤了。”

“……我弄的？”

“不是你，我不小心摔倒了。”

房间里的声音沉默一会儿。

“你把菜拿进来吧。对了，你吃饭没？”

“还没有。不用管我，我一会儿下楼吃就好。”

“算了，你进来吧，咱俩一起吃。”

“……好。”

关门声响起，楼上的声音消失了。

因为凌家有钱，哪怕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也很少有人会得罪凌家，而凌漪又是凌家的独生女，所以但凡遇到聚会，凌漪都是同龄人的中心，比她大的跟在她屁股后边照顾她，比她小的又都会认她当大姐，A市这一辈的社交圈子，那时候基本都是以凌漪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