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利山听得很不耐烦,转过身去,摸了摸黑贝的狗头,“背叛组织剁手喂狗,尸沉公海,这是铁律,给条子做卧底,你今天活不了。”
那个人死命地用舌头和牙齿顶着嘴里的铁球,他的下巴发出一声脆响,铁球竟然被他吐了出来。
他说话含糊不清,“这是哪里...这是哪里...”
紧接着他又哭着喊,“活不了了...杀了我...干脆杀了我...”
莫利山的手一顿,他看向了田馨,“田小姐,我记得你练过枪。”
田馨瞪着双眼,略带惊恐望着莫利山。
她自以为承受力够强,所以跟着霍霆上货轮,她想知道男人的世界里到底有什么,到底都什么样。
田馨深吸一口气,“练过。”
莫利山走出来,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塞进了她冰冷的手心,“他反正都要死,不想被虐杀,你了结了他,既成全了他,你也当试练了。”
“我...我不敢...”
田馨没杀过人,沾着血污的枪她拿着发抖怎么都举不起来。
莫利山冷笑,“我们在北省另一个码头的货物被条子扣下了,他的女人,为他杀个叛徒都不敢吗?”
“可是...”田馨望着莫利山,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田馨纠结片刻,缓缓端起枪,对准了那个被吊起来的男人...
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她半闭一只眼瞄准,轻轻扣动扳机...
甲板上脚步声凌乱。
“阿山,疯了吗!”
霍霆震怒的声音在田馨的身后响起,他咬字森森,逼慑幽冷的光冷凝着莫利山。
男人的肩头披着皮大衣,疾步走过来,迅速夺过田馨的枪支,合上保险栓。
田馨望着霍霆,她内心其实极度挣扎。
挣扎得眼眶含泪,“淮炀...我可以为你...”
霍霆眼里阴郁滔天,他盯着她,打断她的话,怒火未散,煞气寒冽,“教你学枪是为防身,不是为了杀人,更不必为了我,手上一旦沾了血,就回不了头了。”
李志伟拉着莫利山着急问,“阿山,你这是干什么啊?你这样挑唆田小姐到底为哪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