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不远处是一片很大的水田,再远处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甘蔗林。
一队人赶着骡马从远处山林走向寨门。
“少寨主,你们回来了,看来收获不错!”
这队人为首是个壮硕青年,腰间横着一把长刀,背上还有一张硬弓,在他旁边的骡马背上,驮着一头台湾特有的水鹿。
“这些天运气很好,打了两头水鹿和三头梅花鹿还有鬣羊等。”
青年一边招呼人进寨,一边让人卸猎物,自己走向寨子中心的三层木制小楼。
“爹,我回来了!”
小楼大厅内,一老者正编织竹筐,嘴里含着一个烟斗,不时喷云吐雾。
老者抬头扫了一眼青年,随即又低头干活,“收获怎么样?”
青年走到大厅一角,在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喝了几大口。
“还行,再出去一趟就够半数税收了,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两年雨水太多,甘蔗减产,稻田又闹蝗灾,收成减少,能不能和何家谈谈,减免一些。”
荷兰人对统治下的汉民和土着都收税,虽然制度不同,但都是压榨和剥削。荷兰人很鸡贼,他们怕直接征税会产生冲突,所以将征税任务承包出去,而承包人就是曾经的郑十八芝之一的何斌。
“哎,以前还能说上一些话,可现在,人变了,想见一面都难。”
老者名叫郭怀一,也是郑十八芝之一,不过他彻底厌倦的海上争斗杀戮,选择隐居,成了台湾汉民的长老兼寨主。
青年是他的大儿子,名叫郭勇,担任寨子的保长,负责狩猎和保卫工作。
“哼,每年税收都在上涨,我怀疑其中有猫腻。”郭勇说道。
郭怀一默默抽烟,良久低声道:“人心不古,何家人善于钻营,弄些手段也不足为奇。”
“可是汉民们都快活不下去了,总不能任他们胡作非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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