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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洛阳之战前的对话:
?王既至洛京,将与郝应决战,王乃问于平曰:“今日何若?”平对曰:“彼骄恃而来,必败不疑。”王问曰:“卿计安出?”平对曰:“臣为将校,但抛颅洒血,披荆斩棘,以报偿天恩,至于破敌之计,则非臣所思。”王曰:“赖卿部画矣。”平之从圣王于左右,每规画分布,部署阵营,颇得节度,斯须成功,以是王于此颇赖用之。及与应战,平将步卒在前,直对敌阵,进而推摧魏师,擂鼓前斗,遂大破魏兵。⑥
6.管恒与王平在蓟台上的对话:
?王既入蓟灭梁,登台远眺,怅然曰:“山河万古不移,奈何人常更易?”平对曰:“山河石积尘堆,水侵风蚀,故而万年之远,已模样幡然。然王上与万岁义结金兰,推诚相信,遂涤荡四海,芟夷群雄,此君臣至轨,万古不二,其名誉波流,岂惟万年哉?”圣王欣然曰:“孤但求后世青史,有孤一传,足矣。”平对曰:“若如王上尚惟求一传,则臣但乞后世王传中有语:王平,雍州长史,常从王转战,稍有功劳。”王拍平肩曰:“努力,以孤所见,卿必当自有一传也!如蒙不嫌,二人合传,岂不美哉?”平随圣王驱驰,常在左右,辅佐谋谟,无不参预,以是虽官职不显,而名实皆备,人多重之,王益以其为可托付之人,常传授所学,寄以重望。⑦
7.王平在关中的治理成效:
?十六年,以平为太尉参军,兼雍州长史。时鲜卑盗犯北鄙,圣王每以元帅往讨,故雍州事宜,实颇赖平以条理。平治郡县,不求奇功,但务实业,劝奖耕织,开渠兴冶,又数躬被布衣,深赴坊巷,以求民之所怨,以为改革。尝有一民姓闻,怨于市中曰:“当涂实皆恶人也!”平闻之,问曰:“足下何为此言?”民对曰:“今岁本县遭旱,然庙堂肉食者皆以州为筹,若非一州受旱,未尝蠲复,如本县何?”平问知其县,遂请于圣王,使单减此县租税。⑧
8.辞让节度使
?昌武元年冬,太宗以平为姑臧节度使,封雍侯。平得拜书,与左右曰:“老朽岂少此一职乎?何以忝蒙荣宠哉?昔我耕耘于左辅,求一百石官而不得。今寄任西州,又御赐旌节,然处高则危,诚我所不欲也。”左辅者,谓左冯翊。太宗之任节度使,皆赐旌节,并手题文字,故平有此言。⑨
9.管恒临终与王平的对话:
?六年春,圣王疾笃,平闻之,急星夜奔赴长安,服侍榻前。圣王临崩,执平手语之曰:“孤与卿义同生死,恩若兄弟,不意今日孤先往事先帝矣。卿智勇双全,国之名将,今虽年逾耳顺,然犹若壮年,故西藩之任,舍卿其谁!愿卿躬勉自励,勿忘在蓟之言。”平泣涕曰:“不佞本帐下之伍卒,蒙王上不以愚钝,显拔超擢,忝列帷幄;垂导赐教,玷污凉方。虽箭雨刀山,赴汤蹈火,亦不能报答,私誓会将穷心竭虑,剖肝沥胆,以乞能酬鸿恩之万一,堪偿厚德以微薄也。”王闻之遂喜曰:“如此,则孤安矣,死可瞑目。”遂崩。平哀悼悲伤,至于消身瘦骨,太宗手诏劝之减悲。⑩
10.关于兄长王宁的记载:
?平有兄名宁,性颇怯懦而憨直。平既从圣王戎马关山,常难事双亲于膝下,颇**以服侍父母。宁尝与平言曰:“体出同亲,奈何弟知略兵谋,列位封疆,而兄劣弱至此乎?”平笑曰:“兄此言差矣。兄内孝于亲而弟忠于君,是以我一门忠孝两全,岂非世间鲜有邪?”其兄意乃稍解。?
11.王平后来又与幼时相面者见面后的对话:
?平在雍州时,微服市坊之间,其幼时相者见而识之,问曰:“公非王长史乎?”平对曰:“然,先生何以知之?”相者对曰:“令尊尝使余相公面也。”平大笑曰:“如是则余知之矣,家父数与余言及此事。然则先生曩云我当位至三公,今何以惟一长史耳?岂非错料乎?”相者对曰:“相法如此,公后必为,莫泰急也。然则余观公相,有末世三公之貌,本以为当三公于梁季,今已入皇秦,不意何以解之。”平复大笑曰:“相法焉足信乎?今皇秦鼎盛,余何以得为末世三公?且岂命运之蚤定于初生乎?此余所不信。”相者亦大笑曰:“公或然也。”洎乎平拜司空,而赵氏弑孝宗,加九锡,有不臣之迹,平始忆斯语,怅然叹曰:“岂如其料乎?”?
(二)《王平传》有而《王平别传》没有的记载:
1.床山之败后王平劝管恒不要轻生:
?床山之战,圣王大败,匹马与诸将南奔,既至河(注曰:河言黄河),王泣对诸将,惭愧万分,欲自刎,王平与赵之扬沮之曰:“人言胜败乃兵家常事,王自起兵以来,以郭孝成之强,送死汉中;郝应之盛,折戟洛南。何以今日一败,尽弃前功焉?今日虽败,河南仍为国有,关中犹在王化,卷土重来,尚未可知,何故在此轻生乎?窃为王思之。”王意乃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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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延昌元年被吐谷浑击败:
?延昌元年八月,吐谷浑寇凉州南境,王平初不以为虞,潦草与战,不利。?
三、对《王平传》与《王平别传》区别的分析
上文中提到的二者之间的区别中,《王平传》有而《王平别传》没有的记载,杨聆当别有所据,在此不作讨论。《王平别传》有而《王平传》没有的11处记载,则显然是我们需要归纳分析的。
这11处记载中,3、4、5、7处都是王平参与到管恒决策或功业中的功劳,杨聆在《前秦书》编纂中将其抹去,具有将功劳归功于圣王管恒一人身上的倾向,这与《前秦书》书写中塑造圣王完美形象的宗旨也相吻合。
6、9二处主要是将关于王平与管恒间感情的具体事件抹去,其实二人之间的感情在《王平传》中有“平随圣王驱驰,常在左右,辅佐谋谟,无不参预,以是虽官职不显,而名实皆备,人多重之,圣王益以其为可托付之人”的记载?,已经概括了二人间的密切合作。
8处记载所体现的王平为人比较谦让的,一定程度上已经可以从后来王平辞三公的记载中体现:
?四年,赵默既杀杨零,秉持朝纲,以王平军中勋望,欲尊拢之。九月,遥授平为司空,平屡辞,曰:“老奴何能至三公?”优诏不许,平乃受司空,犹留镇凉州。?
至于1处关于早年出身与性格的记载和10处兄长王宁的记载被省去或有他因,但也与这两个记载并无太大意义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