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消消气,别伤了身子!”
赵氏咬牙推开,抓住萧茹瑾的手腕:“苓儿,你真是糊涂了,你可以跟任何人在一起,唯独他不行!你可知他是谁?!”
萧茹瑾苍白一张脸,愣愣回答:“定远将军、圣上心腹、宁小侯爷宁为枭。”
萧昶与阮崇庭气得头晕,恨不得给自家最怜爱的妹妹两巴掌。
“知道是宁为枭也敢惹!那小子就是一匹豺狼!被他盯上,这辈子都不可能全身而退!”
“我知道。”
萧茹瑾苦笑,“可我已经招惹了,怎么办?”
“姨娘,这次归宁我想寻求你的帮助,如果我说我想带着孩儿逃离,离开宁为枭,您能帮我吗?”
赵氏神情肃穆:“我当然要帮你,但凡是其余人,我都会骂你恬不知耻,委身于那人负责,可偏偏是宁侯爷。”
“孩子生父若真是他,姨娘只想让你带着孩子安稳活着,别叫他发现。”
沉思许久,赵氏开口:“苓儿,姨娘可曾对你说过你生世?”
萧茹瑾摇头:“没有,姨娘只说过,生母很美、医毒双绝,可惜红颜薄命,生我那日难产死了,从此我一直养在您名下。”
闻言赵氏叹口气:“是啊,你母亲确实很美,同你一样,生得如同娇花似的,眉间总带着淡淡愁绪,以至于我作为正妻,本该厌恶她,却也忍不住心疼她。”
“那是个神秘的女人,你父亲早年差使南方,遭遇匪寇,无意救了你娘亲齐柔。救命之恩下,齐柔虽提了以身相许,却并不算有多喜爱夫君。她嫁给他,像是更看重夫君尚书的身份,能叫她安稳活在京城。”
萧昶最年长,齐柔在世时他已有记忆,就听他补充:“柔姨娘嫁入府后,一开始父亲很喜爱她,日日都想黏在一起,但姨娘总是不卑不亢、不忧不喜,直到后来郊外灵源寺招收信徒取斋念经,姨娘去过一次很是开心,家里人没办法,便由着她日日去郊外。”
“此后寺庙成了姨娘第二个家,她白日为庙中信徒行医问诊,晚上戒斋如素、修行于此,除逢年过节,几乎不回尚书府。”
“彼时还有许多人编排母亲善妒,排挤妾室,实则这一切都是柔姨娘自愿的。”
这些事情都是萧茹瑾第一次听说,极为惊讶。
“灵源寺?原来母亲曾经一直住在那!”
“是,所以若你想寻回所有关于齐氏遗物,不如去寺庙再看看。”
萧茹瑾听后,稍作思考,点头答应。
“好,我现在就去。”
如今天色已经是傍晚了,放在曾经萧茹瑾早早回侯府。
她想到宁为枭要是发现不知有多生气,但那又如何?
男人再气,又不能把她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