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现在陷入睡眠的黑瞎子,吴难觉得自己在进屋之前,悄悄的在头发上涂抹迷药是真的机智。
可如果不是十分清楚这个瞎子会对他做出什么样的动作,那他也不会如此的笃定。
罢了,看着那沉睡的老东西,吴难最终是放弃自己的抵抗。
反正人形抱枕什么的,次数多了就连自己都也已经习惯了。
那他就在这个时候,尽可能的让这个老东西舒服一点吧。
这或许也算是他对将他拉入自己计划中的一点小小补偿,以及……
伸出手借助那微弱的月光,吴难轻轻的拢了一下黑瞎子眼前的额发。
你这个老东西,在心底腹诽可手中动作却十分轻柔的吴难不自觉的勾起唇角,这么多年了,究竟要如何才能学会享受自己那一时片刻的放松呢……
如果不是他今日下迷药,那这个瞎子或许也不会有这短暂的休息。
以前他们两个虽然也像现在这般躺在一起,可黑瞎子那下意识紧绷的神经他还是可以察觉到的。
更何况,像他们吃这口饭的人,白日里自己背后有人都会不自觉的绷起神经来避免自己受到伤害。
而这个老瞎子现在看似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可他在半夜时分每每背对他的时候,即使呼吸清浅,吴难也察觉到了那个老东西的防备。
哎,轻轻的叹息融化在这黑暗之中。
明知一切的小狗下意识的以护住身旁人的姿势睡去。而刚刚那原本呼吸绵长的人却在同一时刻睁开了眼睛。
勾起唇角的黑瞎子看着那个安稳睡去的人第一次发自内心的软化下了自己的态度。
小少爷,咱们都是吃这口饭的人。您的特殊使您对迷药有了抗性。可您又怎知,瞎子会不会对迷药产生抗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