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上清宗是四大宗门之一,谁敢说半句不是?
见是上清宗的弟子,立刻有人连连附和了几句。
却也有人心里门儿清,冷眼讥笑:
“若不是他们二人给你们让出了位置,你们现如今都不知尸首在何处,竟也好意思说这话?若不是你方才为了活命把人给推了下去,他们未必会落到如此境地。”
上清宗的人瞪他一眼: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除了你,谁看到我们上清宗推人了,谁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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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修士没有一个敢说话,他们都是些小宗门的人,出门在外,代表的都是各自的宗门,都是以四大宗门马首是瞻的,此刻自认惹不起上清宗,是矣个个都没敢出声。
那人嗤笑一声,飞身便朝那尘埃而去,只余下一声长叹:
“原来你们这些门派修士,表面风光霁月,背地里竟都如此下贱,甘于跪做马前卒,真是替她感到不值。”
待人走后,那上清宗弟子冷哼一声,“连面都不敢露的小人!戴个面具,还装什么假清高!”
其余那些被人说了一顿的修士,纷纷都有些感慨,朝那上清宗几人拱拱手,倒是没再接话,只灰溜溜地抓紧离开了此地,生怕那玄铁兽一个回首,又来追他们了。
见人都走光了,那个被吓尿了的弟子只觉得下身凉飕飕的:
“师兄,我们也走吧,再不走,下一个死的可能就是我们了……”
“走什么走?死了个小的,不是还有个胖的吗,还有刚刚那个蠢货,不也是赶着去送死?你急什么?咱们躲树上看完热闹再走!我倒要看看,这不下贱的坯子,死得能有多惨!”
“……”
商子裕被人扶起身子,迷迷糊糊又被喂了一颗丹药,没过一会儿,便只觉神台清明,五脏六腑都复原了。
他猛地睁开眼,身边空无一人,唯有那不远处的小黑还静静躺在原地,那双幽绿的眸子死死地看着某一处。
尘埃散尽。
那方地面下陷,凹出一个巨坑。
玄铁兽在里头吭哧吭哧发出巨大的喘息声,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唯有那双铁爪还停留在原地。
商子裕一寸寸侧过了僵硬的头颅,视线也缓缓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