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大师兄,做的当真是不称职。
「但小夭不怪大师兄,因为爹爹娘亲也是这么认为的,小夭自己也这么觉得。
妹妹可以修炼,小夭不能。
妹妹听得懂大师兄的剑法课,小夭不能。
小夭除了做功课和喂灵鹤,什么也不会……
小夭也想像妹妹一样,让大师兄和爹娘一样,为我骄傲。
可是,大家都说,小夭不行,小夭做不到的。
小夭,也好想和妹妹一样可以修炼呀……」
秦墨看完这写得歪七扭八发着颤才导致有些自己压根看不清楚只能靠猜的字迹,攥起了拳头,他知道,这是因为小夭被师娘用戒尺打疼了,这字迹才抖成了这样。
此时,他鼻子已是一阵酸涩,拿着手札的手,都隐隐有些颤抖。
他不知道,迟夭到底是在什么心情下,写下这些的,所有人都不信她,就连他们这些做师兄的,乃至师父师娘,都未曾在言语或行动上,给予她一分一毫的鼓励。
等看完这手札内所有的内容,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他重重瘫在了椅子上,眼眶通红,里头布满了红血丝。
小夭为了讨好天音宗的人,默默付出了那么多。
可自己对此,却全然不知情,甚至还经常拿她和阮阮做对比,那时,她该是有多无助啊。
他竟还曾听信了其他的弟子的话,认为小夭叛逆荒唐,没有情谊……他,才是最无情无义之人。
秦墨手握成拳,重重砸向了墙壁,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这一年来,他究竟都对小夭做了什么啊。
小夭明明那么好,她跟阮阮一样大,还那么那么小,但自己和天音宗的所有人,却下意识把两人做对比,都认为她是坏孩子,都对她的诉求视而不见……
她这一年来,该是吃了多少苦,才下定决心要离开天音宗。
少年紧紧闭上了眼睛,额头的青筋骇人地跳动着,阴影处,有两行清泪从脸庞滑落。
半晌后,他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等忙完这段时日,等四大宗门统一招新比试一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