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对这银翼灵鱼如此稀罕,放在灵湖中不让任何人接触的原因。
没想到这尚元洲,竟然瞒着他和阮阮,就这样破了灵湖的禁制!他立刻便想到这些日子宗门中的大批的灵植枯败,很有可能便是因为灵鱼被放跑了,而灵鱼一离开,天音宗就出现了颓势,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测十分合理。
这意味着天音宗即将回到从前什么都没有的落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让他怎么能接受!
迟陵只觉一腔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烧,烧得理智几近崩塌,他猛地一甩衣袖,强大的灵力裹挟着怒火肆意激荡,周遭灵植都仿若被点燃,发出 “滋滋” 声响,声嘶力竭地吼道:
“还愣着做什么!都给我听好了,你们一群人擅离职守,此刻便是你们将功补过的机会!秦墨,你即刻带着他们速速沿着天音宗灵湖下山,不管是周边山谷、溪流,还是毗邻的村落集市,一处都不许放过,定要巡回这灵鱼,若是他们空手而归,就不用再回我天音宗了!”
秦墨神色凝重,深深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尚元洲,眼中闪过一抹失望,立刻抱拳应诺,带着地上六神无主的弟子下山了。
待秦墨等人的身影已消失在视线中,迟陵才缓缓转过身来,那眼神犹如寒夜中闪烁寒光的利刃,牙缝中挤出的话语更是裹挟着冰渣:
“尚元洲!你犯下的过错,罄竹难书!本以为你身为三长老的亲传弟子,能明辨是非,严守规矩,谁让你竟这般肆意妄为,不仅拉阮阮下水,更是将整个天音宗的气运置于险境,你可对得起宗门多年的悉心栽培?对得起你师父平日的谆谆教导?!”
尚元洲早已瘫软在地,连瞳孔都失了焦距,他知道自己犯下了严重的过错,可是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些灵鱼失踪,跟宗门的气运到底有何关联……
“掌门,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当时满心只想着救那些受伤的同门,被猪油蒙了心,这才莽撞行事……我愿意承受一切责罚,只求掌门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不要把错责怪到我师父身上。”
迟陵冷哼一声,满脸鄙夷与痛心:
“弥补?这天大的窟窿,岂是你轻描淡写说弥补就能了事的!你即刻便回你师傅身边请罪,然后去思过崖面壁思过,在灵鱼寻找期间不得踏出半步,若灵鱼回不来,你便也不必再出来了!好好在那反省己身,思忖清楚到底何为宗门大义,何为弟子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