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外不知几千里外,一架马车正在朝着西北方向行进。
马车车身古朴,由陈旧的黑铁木打造而成,纹理粗糙却透着玄奥的韵味。
车轮是厚重的实木,轮缘镶嵌着一圈质地厚重的青铜,上面同样镌刻着玄奥的符文,使得这架马车无人驱使,便可日行千里。
车身上刻着的符文于日光斜照之时,才微微泛出暗淡光芒,其间隐隐藏着些许天地之气的波动。
车厢内坐着三人,一个少年,一个冷面沉默的青年,一个同样冷面沉默的中年。
少年正是王守庸,而另外两人,正是沉默的气质极为相似的胡承平和阿大。
三人从京都之内出发的时候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人,除了陛下赐予的一架玄异马车,以及三人的行李辎重以外,没有再带多余的人,多余的事物。
这并非西北镇魔将上任没有牌面,而是经过商议过后,王守庸和皇帝陛下一致认为,与其大张旗鼓地前往西北,不如悄悄前往,如此假若西北有什么异样的话,也可打西北一个措手不及。
王守庸本身也不是太过在乎排场之人,不用带太多人,也落得一身轻松。
他只是将胡承平和阿大两人要了过来,皆封了个偏将——两个感玄圆满,放在哪里都可算强绝战力。
如此,三人已经上路足足十五日有余。
天启朝疆土广袤,大部分的时间,三人都是行驶在原野之上,少部分时间会走上官道,再少部分时间又会腾空而行,越过密林。
也正是在这个期间,王守庸才发现,原来沉默寡言的阿大,竟然是一个活地图。
“阿大,你是如何不靠任何指路之物,便可知晓我们该往哪里走的?”王守庸好奇问道。
阿大言简意赅道:“回大人,经验。”
“你去过西北?”
“去过。”
“哦。”
车厢内又陷入了沉默。
王守庸转头看向胡承平,问道:“胡校尉,你何时入镇玄?”
胡承平平静道:“我在等一个契机。”
“什么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