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乱渊内,悬崖边。
王守庸随手扯下青年身上的衣物,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了手臂,直到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后,便又仔细搜寻了一番青年身上的事物。
搜出来一块铭牌,一叠画满了奇异字样的符箓,一枚玉质戒指,便再无其它。
相同的是,铭牌上和符箓上的字迹他都认不出来,看起来却像是古字。
将东西收好,王守庸想了想,便掏出火折子,点燃尸首,将青年的尸首仔细焚烧,再用阴煞之气助燃,直至一个时辰后烧成了一块焦炭,再细细敲碎后便丢下了悬崖。
他不是傻子,这个青年衣着如此华贵,稍微一动脑子就知道身份不低,无论是来自临水县外还是什么其他地方,总归不会是个简单人物。
倘若留下了什么痕迹,便很容易给自己带来麻烦。
虽然毁尸灭迹他不太熟练,但任何事情都会有第一次,确保做到了自己所能做的极限便好了。
做这一切的时候,莫名地,王守庸的脑子里出现了先前遇到的两个女人的身影。
按照胡承平的说法,小乱渊内人迹罕至,妖魔横行,一般人是不会在此地逗留的,可他不过入小乱渊短短一日,便遇到了三人,显然是有什么他不清楚的事情发生了。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
王守庸正这么想着,此时却异变突生!
这一瞬,他突然察觉到胸口处有一阵炽热燃烧的痛感,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短短的几息之间,便似乎有人在他的胸膛印下烙铁一般灼热难忍。
王守庸大惊,扯开衣物低头看去,便赫然看见自己的锁骨下方,胸膛之上,出现了一朵妖异的红色血莲花图案。
莲花瓣瓣绽开,盛开到了极点,猩红的颜色仿佛是以鲜血烙印一般,同样也是鲜艳到了极点。
灼热感很快消散,胸口的血莲花却是没有散去,反而如同长进了他的血肉之中一般根深蒂固。
冥冥中,王守庸似乎觉得有什么事物与他产生了联系,似乎有某种莫大的意志将视线投向了这边,只不过因为有浓雾的存在,无论是意志本身,还是王守庸自己,都看不清对方。
幸好的是,这道意志只存在了几息的时间,似乎没找到什么东西,便消失不见。
“什么玩意儿?”王守庸愕然。
然而除了最开始有灼热感刺痛到了他,现在却是一点异样都没有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周遭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