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脑子也烧坏了,相克属性造成的伤如果不及时治疗,十有八九会永久留疤的,你真不打算要这张脸了是不是?”
青冥愣了片刻,握住了夏昀玥的爪子将其移开,看向白猫胸前染了浊色的毛发。
他想起他曾经也用冰寒灵流弄伤了夏昀玥,那伤夏昀玥没有及时处理,以至于后来留下再也消不去的疤痕。
他微微敛住眼睑,喃喃道:“这张脸……主人很在意吗?”
夏昀玥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这张脸无疑是风华绝代的,任何人见到这脸被烧伤恐怕都会惋惜悲叹。但对于夏昀玥来说,烧伤不只是暴殄天物,还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毁坏的痛惜之感。
他恍然意识到,青冥是他的,青冥是一把剑,是他的剑,是他十个月苦心锻造打磨出来的武器,是独属于他的东西,只跟他一人有联系。
青冥道:“如果你在意,那我就治疗,如果不在意——”
“治疗!”夏昀玥打断他,用爪子抓着他的衣襟,冷声道:“你给我记住青冥,你如今这具身体是我造出来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我他妈就是你老子,无论我在不在意,你都必须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能有任何自毁弃疗的行为。”
青冥深望着白猫那双碧色的眼睛,哑口无言,他下意识抱住了夏昀玥,低头往下凑近,在夏昀玥的一只耳朵处亲吻了一下。
夏昀玥被青冥这突如其来的冒犯惊得一激灵,那只被亲吻的耳朵也抖了抖,慌张地挣脱青冥跳到了一边去。
“你做什么?”夏昀玥怔愣地问道。
“我治疗。”
青冥说完掩去了嘴角的笑,闭上了眼睛,开始仔细研读脑海中的万象净明,并尝试驱动灵流按照脑海中的图符结出法印。
夏昀玥见他开始研习术法,这才慢慢放松下紧绷的肌肉,可是……
刚刚青冥是……亲他吗?
他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将方才的一幕强行从脑海里驱逐出去,但耳朵的触感还在,时刻提醒他刚才青冥用嘴唇触碰了自己的耳朵……
不过他很快就又被青冥的脸转移了注意力。
他蹲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青冥,看青色灵流的运转轨迹从刚开始的混乱无序逐渐趋于规律有形,灵流带动的清风将青冥的衣袍吹得微微鼓动,青冥脸侧的碎发被吹得漂浮悬飞,露出了那半张倾城半张骇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