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昀玥正要上楼去,听到剑体叫他,有些呆愣地转过了头。
他好像是头一回听到剑体叫他的名字。
“怎么啦?”夏昀玥问。
剑体忸怩了半天,“带上我。”
夏昀玥扯脸皮道:“我要去洗澡。”
剑体揭下了矜持:“带上我。”
夏昀玥:“……你怕不是有什么毛病。”
剑体没吭声,只默默地在心里念叨着……
一朝结契,思春成疾。
夏昀玥没再理他,自个上楼去了。
剑体自然不会乖乖待在那里,既然夏昀玥不带他,他便要跟过去,跟在夏昀玥身后,保持着三步路的距离,不再过多靠近,也不曾远离分毫。
夏昀玥刚开始收拾准备着换洗衣裳,因此没顾上赶他走。
直到夏昀玥站在浴间的木珩架旁准备脱衣裳时,不经意回头,发现那剑体竟然还跟在他身后三步路的距离……
难怪他一直感觉背后有股森森的凉气。
他捏住剑体将其丢出了浴室,随手落下了结界。
剑体其实可以破掉夏昀玥的结界,偷偷瞄一眼那诱人躯体,但他终究没敢这么做。
他孤零零地飘在浴室门外,等了一个时辰,才等到夏昀玥顶着一头湿发从里面出来。
夏昀玥看到门口飘的剑体时,着实惊掉了下巴。
“你……一直都在这儿飘着?”
剑体闻到夏昀玥身上裹着灼热温度的皂角香,二话不说就往夏昀玥怀里蹭,结果被夏昀玥眼疾手快地抓在了手里。
“你干嘛!?”
“我冷,你身上热……”
“…………”
于是乎,剑体被夏昀玥丢进了承酣阁后院的蠢仆庵,还施咒给他划定了囚禁范围,不可以踏出蠢仆庵半步。
当然,夏昀玥很贴心地点燃了问君炉,说是可以帮剑体驱寒,但也警告了剑体——不可以想不开冲动跳火炉。
剑体欲哭无泪,却也是无能为力。
不过,蠢仆庵既然叫了“蠢仆庵”这个名字,那也就意味着,这间破烂的石头器坊是他的地盘。
于是,满腹牢骚的剑体开始在蠢仆庵肆意大搞破坏,他掀了砧板,撞翻了工具桶,甚至一个劲儿地撞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