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公子,那你明天就干脆不要出面参与了,只是待在此处,静候佳音吧!北燕姑娘会照顾好你的。”
顾子谦则顺水推舟道:“哦,这说起北燕哪,二弟,从现在开始,你就要对她以礼相待,不许再呼来喝去、颐指气使了:我方才已经替公子许诺了她,等到买她回府,就会为她脱去奴籍,以自由之身当差、效力。”
“什么?!凭什么呀?!就她一个小黄毛儿丫头......”
顾子鲁下意识地这么反驳了一句后,又立马儿想起了自己的“戴罪之身”,连忙改口笑道:“呃,不,买得好、买得太~好了!我一百个赞成!”
“公子,这件事儿,您不反对吧?”
顾子谦瞪了他一眼,转向朱振宇说道。
“哼,象这种事儿啊,你回头儿,和朱信、张一他们说就行,犯不着和我商量——”
朱振宇身子一瘫、两眼一闭,半真半假地讥讽笑道:“反正,也轮不到我管不是?!”
“公子莫急——等到您成了家、立了嗣,属下们,自然就会把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儿,全都交给您处置了。”
顾子谦“呵呵”笑道:“这往后啊,您管的日子,还长着呢!到时候儿哇,只怕您还会烦不胜烦呢,呵呵呵。”
“嘁,有没有那一天,且还两说儿着呢!——我还是先成家再说吧!”
朱振宇阴阳怪气地扔下了这么一句后,就抬脚儿出了厅堂,冲着北燕,含笑施礼道:“请问,北燕姑娘......”
“公子有事但请吩咐,奴婢受之不起。”
北燕急忙阻拦他道。
“嗳~,受得起、受得起!——咱们很快,就是一家人啦!”
朱振宇一脸笑眯眯地套完了近乎儿,接着说道:“北燕啊,你可知我家阿梨姑娘她,素日都喜欢些什么呢?”
“回公子,反正不是顾大爷方才吩咐采买的那些珠宝、玉器。”
北燕顽皮一笑道。
“哎,那是当然!我家阿梨姑娘啊,自是不会喜欢那些世俗之物,所以,我才会特地向您求教的呀,北燕姑娘!”
朱振宇如遇知音道。
“这......只怕奴婢,要让公子失望了——对于阿梨姑娘的喜好,小婢也是知之甚少。”
北燕稍显迟疑道。
“诶~,比我知道得多就行!”
朱振宇不肯轻易放弃道:“哦,对了,还有她的恩师大人,喜好又是如何呢?”
“唉,他们师徒二人,是绝对不可能答应这门亲事的,又怎么会收您的礼品呢?”
北燕暗暗地叹了口气,只得随便地敷衍他道:“嗯......启禀公子:无名夫子和阿梨姑娘,平时较为喜欢甜食和果品;再有呢,无非就是书、画一类的文墨之宝了。不过,一般的凡品除外。”
“说得也是——他们久居公侯府邸,其眼光,自然不会太低。”
朱振宇颔首沉吟道:“咱们府内,倒也不缺这些,只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看来呀,我还是得另作打算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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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热的午后,在那卫国公府的宴客厅内,其舒适的环境,却是和“苍梧轩”一样,凉风习习,清爽怡人。唯一略有不同的是,比之“苍梧轩”,更多出了一片视而不见,但却又环绕四方的潺潺水声:
原来,这宴客厅内的四角儿边柱,皆为中空之柱,其上方与屋顶的储冰层相连,下方与汉白玉地砖下的排水曲道相通,中间塞满了冰块儿;每逢最下方的冰块儿消融殆尽,其顶端的储冰,就会源源不绝地自动落下补上,而融化的冰水,当然就顺势流入了厅内的地下曲道之中,蜿蜒流动,清凉已极。
而李益此际,正高坐于正北的主位之上;东面的席位上,依次坐着胡一名、许友仁、周见直和杜壮;那“紫锏玉郎”孙克己,因为是新任的娇客,作为这场喜宴的主角儿,自然毫无疑义地被安排在了西面的第一个位置上,其下手的席位,依次是张若行、柯芙蓉和程家仁。众人齐聚一堂,举杯畅饮,端的是兴致盎然、热闹非凡。
“卫国公(国公大人)、张帮主,恭喜两位,喜结秦晋之盟!”
“孙少侠,恭喜你力挫群雄、喜结良缘哪!”
“三位主家,今日大喜、大喜呀!”
也正因为是喜宴,故而胡一名等人,便率先举起了酒杯,纷纷向李益和张若行、孙克己三人,恭贺说道。
“多谢、多谢,大家同喜、同喜呀!”
李益和张若行相视一笑地,齐声举杯道。
“多谢各位长辈!多谢......柯帮主!”
孙克己也不得不堆着一脸的假笑,麻木地举杯回礼道。
“今日全赖诸位的鼎力相助,我府方能得此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