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很是崇敬地仰望着师父,骄傲地挺直了胸膛,只觉得斗志满怀,自豪无比道:“鹰鸟那一点儿小小的伎俩,又算得了什么呢?我师父的学问和武功,不比它,厉害得多吗?!我阿梨今日能够有幸拜入到师父的门下,这是何等的荣光和福气呀!”
“阿梨呀,咱们回去吧。”
随后,独孤远峰瞧见时辰已然不早,便转身踏上了山径的石阶,冲着她招手示意道:“从今天开始,你要伴随着我夙兴夜寐,一日三习:上午读书,学文、通术;下午研磨内功心法;戌时至亥时之间,习练外家功夫。”
——注一:术,即算术,我国古代对数学的统称。
——注二:戌时,即北京时间19点至21点;亥时,即北京时间21点至23点。
“是,师父。”
阿梨先是拱手肃然应道,接着,追随在他的身后,走了不到三、四丈开外,忽然又停步不前,扭扭捏捏、吞吞吐吐道:“师父,我、我想,我想......”
“阿梨呀,咱们师徒之间亲如家人、福祸与共,无论你有什么需求,都不妨对我坦率直言,不必遮掩。”
独孤远峰转身注视着她,柔声说道。
“嗯!师父,我从小儿就知道,自己不是陈家爹爹的亲生骨肉,”
阿梨用力地点了点头,神情郁郁地哑声说道:“每逢别人问起,我的姓名和来历时,我、我......”
“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阿梨言至此处,不由得眼圈儿泛红,哽咽欲哭。那独孤远峰便靠近前来,轻轻地拂了一拂她面颊两侧的乱发,慈祥一笑道:“阿梨呀,假如你不嫌弃的话,就将就一些,跟着我,复姓‘独孤’吧。虽然咱们往后,仍须低调处事,不宜四处地张扬身份,但是你自己的心里头,却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晓得:你决非无亲无故、无根无姓的野孩子,你乃我堂堂青山派第一百一十代掌门人,独孤远峰的关门挚爱弟子:独孤阿梨是也。”
“是,是!弟子独孤阿梨,多谢师父恩赐。”
阿梨听了,当即第二次跪倒,不顾他的再三阻拦,一连磕了七、八个大大的响头,昂首含泪道。
阿梨如此言毕,一时难以抑制住激动的情绪,禁不住跳起身来,对着一旁的林涧山谷,悲喜交集地振臂狂呼道:
“啊——,啊——,啊——!我有家、有姓啦!我有家、有姓啦!我是独孤阿梨,我是独孤阿梨!我是——堂堂青山派第一百一十代掌门人,独孤远峰的关门挚爱弟子——独孤阿梨是也!!”